跟他……”
傅筠生拽着顾浅的胳膊,眼里恨到泛泪。
“做了,做到天亮呢。”顾浅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激怒他,大概是气死人不偿命,她不知羞耻地笑着,“温靳玺,你跟傅筠生还真是冤家路窄,你要娶的不久后将嫁给他,你深爱的曾是他的玩物,全网沸腾的彩绘门事件你知道么?那大概是你的徐舒雅最红的时候……”
——吱呀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记者们的嗡嗡声由远及近,顾浅冷笑着挣扎,“温大律师刚找到工作,别又失业了,好自为之。”
顾浅指尖即将抽离,猝不及防被拽着进了旁边的餐厅。
玻璃门晃了晃,她被傅筠生掐着脖子抵在了墙壁。
“放开!”
顾浅抬手用钻戒划着他的手背,目光里全是憎恨。
手背割出一道细小伤口,不深却皮开肉绽,血珠冒出来连成串,温靳玺仿佛感受不到疼似的半点力道都没松,只是脸色冷沉地瞥了眼顾浅翻转的钻戒,“这戒指我在杂志上看过,傅家拍了回来尺寸没改就给你戴上了,他可真爱你。”
顾浅听出来他话语里的嘲讽,一个人若真是爱你,又怎么会连婚戒这种象征意义的东西都不认真对待,戴上手上晃荡着想掉。
“没错,他就是很爱我,刚拍回来就送我了,像这样大的钻戒,你这辈子都买不起!”
顾浅为了面子,违心地夸着傅筠生。
“我是买不起。”
温靳玺像是变了个人,以前若是别人说他穷,他会恼羞成怒,可今天他大方地承认,他就是穷,穷的坦荡。
不知为什么,顾浅想到了傅筠生,想到他喊疼,长的那么硬汉,却娇气的像个女人。
“可这样的东西,傅家多得是,傅筠生若真的像你嘴里说的那么爱你,怎么连婚讯都不亲口承认?”
温靳玺的唇缓缓地贴近,声音低的沉醉,“让唐总代劳呢?”
“他腿不方便”顾浅偏头躲开,又觉得说傅筠生是个行动困难的残废显得她很可怜,又忙不迭地维护他,“昨晚累的!”
话说的太快,反应过来时她羞的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大概是傅筠生早晨在餐桌上说了这句话,她潜移默化地学了舌。
温靳玺的唇停在顾浅脸颊旁,近的几乎亲上却未碰触,他的心冻僵了似的下沉,沉的他身体垮掉,撑着往后晃了半步,目光落寞到涣散。
外面的喧闹跟脚步声靠近,有人影透过玻璃门映在餐厅的地板上,层层人影晃动远去,到最后脚步声也没了。
自顾浅说了那句,“昨晚累的”之后,温靳玺僵站着,再没有为难她,估摸着外面没人了,顾浅攥了满手的汗,面无表情地拉开门离开。
顾浅刚走到洗手间旁,迎面就遇到找她的孙苓,唐瑰的秘书。
“顾小姐,接你回傅家的车已经到了,烦请你把身上的珠宝摘下来,这是唐总借你的,她特意交代我收回。”
孙苓职业化的笑着,她对顾浅这种爬床带球进豪门的行为不耻。
顾浅转着手上的钻戒,摘下来却在孙秘书伸过来手时,缩回轻笑着,“我不记得唐总说借我的,婆婆给儿媳妇的见面礼,哪有收回的,咱们傅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传出去也不怕笑话。”
“几件珠宝而已,婆婆不会那么小气的。”
孙秘书气的嘴抽,鄙夷地哼笑,“这可不是普通的珠宝,是唐总在海外拍卖会上花了几千万拍的,件件都是世间罕有。”
“哦”顾浅颠着手里的钻戒,“这土里土气的,看着的确是上了年份的东西。”
“你!”孙秘书又气又担心,护鸡仔似的伸开手臂时刻盯着顾浅手里的动作,珠宝颠高,她心提到嗓子眼,珠宝跌落,她心摔的发颤,“你可别摔了,这是唐总最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