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恶狠狠地盯着秦牧雨满眼愤恨。
她算是彻底看出来了,这秦牧雨根本就是在扮猪吃虎,表面上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却不是像张北鱼那种真正的天真无邪,而是借着这副性子来旁敲侧击,句句都直戳痛处指桑骂槐!
“好高明的小人,你小时候我还真把你给看走眼了!”
澹台椿恨得咬牙切齿,而见她已经识破自己的心思,秦牧雨也突然大笑起来,笑了半晌后面色一转,果然褪去了满脸别别扭扭的虚假真诚!
“澹台阿姨果然慧眼识人,知道我不是张北鱼那种顽劣之徒,不过我刚刚说的也都是实话,我现在已然是诸多仙缘加诸于一身的空境中期大能,老阿姨你觉得你一个大宗师圆满境,能在我手上活过几息?”
这话可谓是丝毫活路不给,当然血淋淋的现实也的确如此,澹台椿也根本说不出什么更强硬的话。
毕竟澹台椿不是安化侍,没有诸法合一诸多大机缘加身,而秦牧雨则是和安化侍一般的天之骄子,即便是寻常大能,绞杀一位大宗师也轻而易举,更遑论秦牧雨这种同样变态的家伙。
澹台椿回首望了望城墙上方,心中隐隐升起一丝绝望与焦灼。
城墙上的赵婧司一直想下去,无奈刚刚全力施展的凤舞大法已经将真气耗尽,此刻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者说陆潜双手加力好似铁钳般将她紧紧扣住,也令她动弹不得做不了傻事。
陆潜看着澹台椿的面庞,忽然感觉她似乎不像在看自己这边,反倒是在望向天地鸿灵壁后更远的远方,只是不晓得究竟在看些什么。
“澹台阿姨,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当真要如此执迷不悔?”
“要杀便杀,今日我在城在,南靖疆土上没有一个畏怯的子民!”
面对秦牧雨的最后通牒,澹台椿转回头来一脸视死如归。
秦牧雨对此也并不惊讶,只是略带惋惜地轻轻叹了口气,下一刻缓缓抬手朝前方伸出一根指头。
指尖,温润如水。
澹台椿周身三丈内迅速升起水雾,空气中潮湿的水汽霎时间丰沛如雨,滚滚甘霖将她彻底包裹,好似沐浴在一方露天温泉之中。
“清凉山好大的面子,竟然让秦师弟用出了春风化雨剑,澹台掌座能死在这一剑下,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说话的是一脸惬意的张沥宗,这句风凉话说得异常笃定,毕竟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此刻澹台椿已经完全进入春风化雨剑的袭杀范围!
“轰——”
一抹嘹亮凤鸣伴随着滔天火光直冲苍穹,处在潮湿藩篱中的澹台椿被迫爆发出全部底蕴,可火凤刚刚升起未待翱翔便开始折翼,好似被囚困在一道登天长柱中一般处处碰壁愈发熄火!
一切都因那些极度诡异的潮湿水汽而生,这些水汽看似平平无奇却能环环相克,每一滴都轻若鸿毛柔弱无骨,却偏偏能挽狂澜于既倒,将看似嚣张无度的凤舞烈焰尽数压落到喘不过气,直至最后全部归于寂灭无声!
雨。
澹台椿所在方圆三丈之内,缓缓下起了一场绵密春雨。
高傲一生的火凤彻底不见火光,此刻的澹台椿也变得失魂落魄如丧考妣。
上方,赵婧司的哭喊声是那样凄厉,因为她明白澹台椿即将要面对什么。
这些看似平平无奇的雨水,带走的不光是澹台椿的火凤真气,还有她体内不再运转的道宗源炉。
完全封锁!
春风化雨剑,这个看似生机勃勃的名字,背后蕴藏的却是北戎剑宗传承八千年的镇派绝学之一。
秦牧雨自幼便习得春风化雨剑真传,天资绝顶出道即巅峰,虽说还未和张北鱼一决高下,可不管是剑宗还是这片天下,都不认为这位春风化雨剑大成传人会比轩辕剑差。
“停。”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