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见过西门师兄这个样子。”
蓝阡夙在安化侍身边喃喃。
二人相互依偎着望他离去。
“这一战完全挫了他的锐气,他的道心也被我种下了藩篱,如果今后他不能做好调整,那么道心蒙尘会完全影响他今后的境界提升。”
“其实不光是这般,安郎,你毁了他的石中剑,这才是西门师兄最为悲伤之处,那把剑陪伴着他走过无尽风雨,也是北戎最有名气的七把剑之一,此番你将其毁掉了,估计剑宗也会寻你的麻烦。”
“无所谓,爱谁谁。”
安化侍毫无畏惧地伸了个懒腰,手臂撑开后顺手又将蓝阡夙环抱得更紧一些。
“这些年我最不怕的就是被人追杀,不管是稽查司还是南靖道宗,亦或是朝堂上派来杀我的各路高手,居心叵测的佛修和那些西梁名刀,我早都习以为常了,这都根本不算什么。”
“我懂你的,在望鸪楼上我便懂你的。”
蓝阡夙望着安化侍眼神温婉,安化侍此刻也满是柔情。
这两个都不对外界打开心扉的人,此时此刻互相向对方传递着埋藏极深的真心,只不过离别的伤怀还是无处不在,该分开的时候还是要果断说分开。
“蓝儿,你在北戎好好修行,等我去亲自娶你过门。”
“嗯。”
一提及这种话题,即便二人是修行百年的修士,也不免会有些羞怯的情怀。
安化侍也是第一次说这种话,当即笑着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远方忽然传来一声清脆,一句话直接将这种暧昧的氛围彻底冲开
“你心心念念娶她过门,难道就此抛弃你祖传的娘子了嘛?”
乍一听闻此话,安化侍和蓝阡夙皆浑身一震,下意识朝着声音源头望去,果然瞧见一道熟悉的火红身影从远方飘来。
澹台夭夭!
安化侍立时间头大如斗。
这绝对是安化侍最不想面对的情况,即便他如今神通广大,在面对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问题上,他还是捉襟见肘完全词穷的。
将近七十年不相见,再见澹台夭夭的安化侍心情很复杂。
澹台夭夭瞬息来到二人身前,四周缭绕着滚荡不息的道宗精纯真气,和她精致挑起的眉毛一同面向安化侍,昭示出其滚滚烈火般中烧的内心。
她还是一点都没变,亦如安化侍也和以前一样丰神俊朗,只不过此刻二女一男站在一处,微妙的氛围已经互相交叠着冲上九重高天。
“夭夭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我的夫君。”
澹台夭夭傲娇地努了努嘴,下一刻探出头朝安化侍手臂蛮撞,直接将他和蓝阡夙挽着的手臂彻底冲开!
“夭夭,你怎么还跟小丫头似的,蓝姑娘你之前也是见过的,就在回凤轩,你可还有印象?”
“哦!”
澹台夭夭闻言阴阳怪气的哦了一嗓。
“之前你跟我说一直忘不了她,原来早在那时候你们就已经重逢了呀!照此说来还是我不懂事了,横插一脚干涉了你们的郎情妾意,我说你这个负情薄幸的负心汉五大三粗,费那么大力气买琴给谁弹呢?”
澹台夭夭在安化侍面前完全没有遮掩,就像安化侍在她面前也完全不摆架子一样,她也下意识的流露出自己往日的鬼马性格。
只不过澹台夭夭这话很明显绵软藏刀,她故意将郎情妾意的“妾”字加重读音,惹得本也聪慧的蓝阡夙面色一凛。
蓝阡夙本是知性大方之人,倒也不会和澹台夭夭这般直接回怼,不过那双柳眉下的丹凤美眸却瞬间凝霜。
她盯着澹台夭夭的大眼睛毫不拐弯抹角,澹台夭夭此刻也毫不落下风,也板起脸回瞪过去。
两位倾国倾城的姑娘就这般,为了澹台夭夭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