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与红地之间，是以一座小山脉为分界线。

「会不会是你自己太大惊小怪了？」千雪都有点受不了林肃的疑神疑鬼，似乎看什么都有问题。

「是血！」而杨随，仅仅用了最简单的两个字来回应。

而这两个字，也令在场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眼眸疯狂扫视着下方，似乎皆想看出一丝端倪。

林肃也稍微放缓了速度，只是他却看不出问题所在，或者说，丝毫闻不到一缕鲜血的腥味，按理说如此大面积的鲜血覆盖此处，这里得直接变成人间地狱了吧？

「话说，这么多的血，那得死多少人啊？」破宗宗主吞了吞口水。

「成仙地上，即使是以往死去的人加在一块，汇聚成的鲜血都填不满这么多吧？而且看着也不像是刚洒上去的...」另外一人皱眉沉吟道。

「是谁告诉你们，这是人血？」听着他们的流言蜚语，杨随差点翻白眼，顿时冷不丁的说道。

「啊！？」他这句话，别说是众人，林肃也一阵愕然，差点把他抓出来打一顿，这家伙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这是兽血？」宗主瞪了瞪眼。

「不然呢？」杨随拍了拍额头，人血与兽血的区别，还真的不小，但不细看的话，这帮人铁定无法区分出的，不过这也实属正常！

得出的答案是兽血后，林肃的眉宇也并未放松，毕竟规模这么大的兽血，那要死很多妖兽的，也难怪来了成仙地后，便很少见到强大的妖兽，或者说它们的数量，与这庞大的巨轮不成比例！

但当下最诡异的事情还不止于此，这些兽血撒得未免太过均匀了一些，每个地方的分量精准得离谱，完全覆盖了这一大片芳草地，甚至不会出现过于浓郁的角落，也不排斥人为干扰！

倘若这是人为的手段，林肃瞬间想到了杨随，现下的他，对于这类血术的修炼，应该了如指掌，这其中怕是有人在修炼某种血术？

「没听过有人修炼血术，用的是兽血！」杨随顿时噗嗤一笑，看来对于不修炼血术的人而言，误解还真是不少。

「不过嘛...」杨随话刚说完，且再次沉吟一声。

「你再给我顿一下，信不信把你抓起来打！」林肃作势要把他从小世界里拉出来，一脸「恶狠狠」地说道。

「咳咳，修炼血术的，也不一定得是人啊，妖兽也可以修炼的。」杨随无奈地摊了摊手，本想再卖弄一下。

「哦？那还有其它可能性么？」林肃呼了口气问道。

「某种阵法或者古老仪式，都有可能或者说需要用到兽血。」此次，回应的人则是大胖叔。

不过在其眼中，若真是这两者，那他也无法想象这样的阵法得有多恐怖，或者说，这样的仪式是打算祭拜谁？反正无论哪种可能性，都会让人头皮发麻。

「再往前走走，兴许就能知道答案了，但凡做什么事，总能被人察觉出一点蛛丝马迹！」杨随翘着二郎腿说道。

而在其话音落下之际，林肃发现前方那名女子的气息已经很微弱，显然是被她拉开了距离，当下身形一闪，再次奋起直追。

亦不得不说，这片红血地堪称连绵不绝，飞行之间，林肃从原本的淡定，变成这会儿的微微抽搐，鬼知道这得死掉多少妖兽，才能整出如此多的血。

而根据杨随的说法，这些鲜血之所以没有多少腥味，并非是时间太久远，而是使用了某种秘制的手段，直接将腥味取掉，至于这样的做法，恐怕也是不想招来太多同类的注意。

当然，也可能是血术练到了一定程度，将这些

鲜血全部净化，而当下众人所见，便是对方功成之后的成果。

数息之后，依旧一眼望不到头，但同样也望不到那名女子的身影，这让林肃有点恍惚，到底是自己速度慢了，还是对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