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留宿一晚吧。”
年轻人行了个礼,“诸位,我叫阿诚,是本地的猎户,多谢几位救了我妹妹,我是个粗人,也不会说话,诸位要住是没问题,就是——我们家窄小,诸位不要嫌弃。”
老修哈哈笑,“哪里哪里,我们感谢还不及,总比露宿在外的好,实不相瞒,我这两个侄儿的身体太瘦,还不如我这个老头子。”
苏南衣看了他一眼,他浑然不觉。
阿诚把他们让进屋,小屋的确不大,但收拾得挺干净,墙上还有块兽皮,窗下挂着风干的腊肉和野菜。
让他们在小竹椅上坐下,阿诚让妹妹招待,他匆匆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苏南衣看到他怀里抱着个小布袋,装的像是米。
天色渐渐暗了,屋子里点起昏黄的灯,小阿喜也去给哥哥帮忙。
他们一边做饭一边嘀咕,自以为声音不大,实际上苏南衣他们耳力都特别好,听得很清楚。
“哥,你是从赵大娘家借的米吗?”
“嗯,赵大娘昨天去了城里,正赶上卢善人舍米,她领了一些。”
“可是,赵大娘家不是新添了小孙孙,要给好儿媳妇熬红糖小米粥的吗?”
“嗯,她家里还有些,一会儿我摸黑进山去打几只兔子,明天再拿上腊肉去换钱,到时候把米还给她。人家救了你,咱再穷也要表示一下。”
小阿喜没吭声,过了一会儿又道“哥,那个人怎么样了?还有救吗?”
“咱尽力吧,反正是不能再让你去采药了,今天是运气好,要是再出意外可不得了……”
苏南衣和陆思源、老修面面相觑,刚才的话他们都听见了。
陆思源低声道“里面屋里还有一个人,气息很弱。”
老修伸着脖子正想往里看,小阿喜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两盘菜。
“大家洗洗手,准备吃饭啦。”
三人没再多说什么,洗了手在小桌子前坐下。
桌子上的菜很简单,拌野菜、炒杂蔬,有两个咸鸡蛋,还有一道清炖兔肉。
旁边还放着几个杂粮面的馒头,阿诚端来四碗小米粥,一一摆下,“诸位快请吃吧,吃完了好休息。”
老修清清嗓子,“你不吃吗?”
阿诚笑着说“我一会儿,这桌子太小,坐不开,我就挤着了。”
他说完往外走,随即传来一股子药味儿,像是去熬药了。
苏南衣看着面前这碗粥,怕是锅里根本就没有饭了。
“小阿喜,你们家有病人?”老修问道。
阿喜点点头,小脸皱成一团,“是呀,有一个病人,昏迷两天了,一直也不见好,我们这里的赤脚医生说他治不了,但去城里我们……钱也不够。”
老修又问“哦?是你的什么人呀?”
小阿喜叹了口气,捧着馒头无奈摇头,“我也不知道。”
“哈?”老修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