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抬眸看向朱海良。
“大人,果然不出贫道所料,他死得的确冤枉。”
“道长此话怎讲?”
朱海良有点纳闷,更多的是觉得这个道士故弄玄虚,他可不相信,就扫一眼,就看出来了。
“此人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这,应该没有,他是本官的贴身小厮,与其它人不同,他有什么事,本官不说件件知道,大部分还是清楚的。”
“那就怪了,”夏染拧着眉,“可此人的尸首……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实则内脏已碎,而且……”
夏染拂尘一指小厮的耳朵,“大人可知,他是先被人打聋了双耳,然后才被杀死的。”
秋海良瞬间一震,脸上的血色迅速退去,变得惨白一片。
他眼睛盯着小厮的耳朵,呼吸急促,胸口一起一伏,半天没有说话。
苏南衣观察着他,他这副样子可不像是装出来的。
莫非……这个小厮的死,真的和他无关?
那就奇了。
这个朱海良身上的怪事,可真是越来越多了。
“大人?”
朱海良猛地回神,想扯出一丝笑,脸上僵了半天,却于事无补。
“道长 ,何事?”
夏染说道:“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找个仵作来,好好验一下,一验便知。”
“不,不可!”
朱海良脱口而出。
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朱海良深呼吸几次,才勉强说:“道长有所不知,他也是个可怜人,父母早亡,本官也是看他可怜,这才为他操办了丧事。
人已死,就别再让他的尸首……遭受刀割之苦了。”
这也算是合理,很多人都不能接受亲人的尸首被割来割去。
不过,夏染当然知道,朱海良的真实想法可不是这样。
他也不勉强,此行的目的也并非就是为了剖尸。
夏染叹了口气:“朱大人仁义,既是如此,那贫道就另想其它的办法,尽早化去他的怨气吧。”
他相了想,拿出一张符咒来,放在尸首上,又拿出一张,贴在棺木上。
朱海良没有制止,他此时也心乱如麻。
他知道小厮的死不是表面这么简单,可他没想到,竟然是先被打聋了双耳……
他太清楚,这代表着什么了。
他心头猛烈震动,感觉有些难受。
他走出灵堂,在外面扶着柱子大口喘气,闭着眼睛慢慢消化这个消息。
苏南衣把他的反应看在眼中,和夏染对视一眼。
夏染等了一会儿,上前说:“大人,您没事吧?”
朱海良睁开眼睛,摇了摇头:“本官没事,只是听道长说明情况,难免心里难过。”
夏染点点头:“大人心善,必定会有好报。
如果大人有需要,待给夫人看过病之后,贫道可帮大人处理尸首……”
“不,不必了,”朱海良又连忙拒绝,“不劳道长了,本官自会处理。
道长,请吧。”
拒绝得很彻底。
夏染微微摇头,“好,听大人的。”
朱海良带着他们去后院,看他的夫人。
但苏南衣看得出来,朱海良的状态明显不如刚刚把他们带进府来的时候。
看他这样,应该是不知道小厮究竟是怎么死的。
怪了,那凶手是谁。
苏南衣觉得,他是知道凶手的身份的。
她一边想,一边看着周围的环境,发现一路上有几处有阵法,但并不多。
她不动声色,也没有告诉夏染。
到院子门前,朱海良停住脚步,苍白的脸上浮现几丝笑:“道长,麻烦您稍等片刻,本官进去和夫人说一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