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稍后。”
朱海良很快取了银票,双手奉上,又说了不少客气话。
苏南衣目光微转,无意中看到窗台上的一棵盆栽,目光中飞快闪过诧异。
她又转头看向朱夫人,不动声色的人离开目光。
朱海良千恩万谢,把他们送出院子,夏染又道:“大人,灵堂那边的事,还是要尽快处理一下,为了夫人着想,不宜停留过久。”
“是,是,道长说得极是,本官记下了,等明日天亮就做准备。”
“如此,甚好。”
夏染和苏南衣一起离开,有人把他们一路送到府门外。
两人顺着路往前走,直到云景的马车跟上来。
“上来!没有人跟着了。”
两人上了马车, 云景问道:“怎么如此之久?
本王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
夏染看看苏南衣,苏南衣接过话:“小的来说吧。
此事,的确颇为古怪。
朱海良的确给小厮设了灵堂,并没有急着毁掉尸首。
另外,她的夫人,也是真的有病,而他本人,对小厮的死应该也是有所愧疚的。”
“凶手真不是他?”
“应该不是,”夏染回答,“我们提到小厮的死法时,他好像也惊了一下,似乎并不知情。”
“另外,他夫人的病有点蹊跷。”
苏南衣眉头微皱,“王爷,您还记得吗?
那天晚上一起去朱家院子的时候,我曾经破过阵法。”
云景不假思索:“记得,本王记得,是用一种粉色的小药丸。”
“不错,”苏南衣语气一沉,“可今天,我在朱夫人房间窗台上的盆栽里,发现了一粒同样的东西。”
云景和夏染异口同声:“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想,朱夫人应该已经知道,有人曾经去过她的院子,破过阵法。”
夏染有点后怕:“你……你不早说?
万一她怀疑我们怎么办?”
“我也是后来才发现,”苏南衣扫他一眼,“你怕什么?
如果我说了,你紧张害怕,万一说错话了怎么办?”
夏染短促“哈”了一声,指着自己鼻尖:“我害怕?
我会害怕?
本公子什么没有见过?”
苏南衣笑而不语,只是眼神明显就是不信他说的话。
夏染生气,哼道:“本来还想分给你二百两,看你态度,不分了!”
苏南衣忍住笑:“你不说这事儿我还忘了,你怎么回事啊,还要三百两?”
“三百两多吗?
我还想要一千两呢,这药来得容易吗?
又不是毒药!药材大风刮来的?
炼药不用钱?
不用花费时间?
我与他非亲非故,要点钱怎么了?”
苏南衣:“……”
好有道理的样子。
云景坐在他们俩对面,静静听着,没说话。
夜色深了,马车回王府,把刚才探查到的消息,一一列在纸上,仔细分析。
看到苏南衣眼中的疲倦之色,云景道:“你去睡吧,时间也不早了。”
苏南衣还真是困了,她本来就有身孕,容易犯困。
“行,那我就先回院子休息了。”
见她要走,夏染也顺rvy要走,云景淡淡道:“你留下,继续谈。”
夏染:“……”
我……怎么这么命苦!
苏南衣忍笑,回院子休息。
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可睡得实在不怎么安稳,不知怎么的,就梦到一个人在哭,哭得还挺伤心。
他捂着脸,又低着头,看不清模样。
苏南衣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