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抚恤。”
刘仁轨蹙眉,有些犹豫:“这个……自板渚之战而起,战殁、负伤之兵卒,损毁之舰船,耗费之军械,行军之靡费……这一样样加起来,可不是个小数目……”
虽然愤懑于板渚之战是郑仁泰打的,郑仁泰造成的损失为何让他们洛阳门阀来偿还……但这个时候哪里是讲道理的时候?
于志宁很干脆的颔首应下:“无妨,只需将军报上数目即可,纵然破家舍业,吾等也绝无怨尤。”
其余洛阳门阀家主赶紧附和。
左右不过是花钱买平安,让刘仁轨狠狠敲一杠子便是……
刘仁轨见此,颇有些“难拒好意”的一咬牙、一跺脚:“既然诸位如此深明大义,愿意以此来赎罪,本将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人,先行入城封锁各家库房,待到清算战损、抚恤之后,均摊下来由各家赔偿,剩余钱帛,一应发还。”
于志宁瞪大眼睛,张张嘴,欲言又止。
郑仁泰则倒吸一口凉气,骇然看着刘仁轨,这哪里是赔偿战损抚恤?这分明是合理合法的将洛阳门阀数百年的积蓄掠夺一空……
雨水之中,一众洛阳门阀家主也都反应过来,却欲哭无泪。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算他们不同意又能如何?人家刘仁轨起码还给了一个借口,算得上是厚道人了,否则纵兵入城烧杀掳掠一番,谁又能说得什么?
毕竟在陛下眼中,他们这些人家统统都是逆贼,挫骨扬灰都不为过。
所以明知刘仁轨就是要生抢硬夺,他们还得感恩戴德,道一声“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