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几句公务上的事宜,沈昀便走去处理事务了。
她也觉得悻悻无事,看着懒洋洋的天气,自顾自的回屋睡觉。
落樱将自家小姐的屋门关好,小姐贪睡,无事的时候最大的兴趣便是睡觉,这倒也没什么不好。
睡得安稳,对许多人来说反倒是个难题,小姐能吃能睡着实是福。
她一个人走回自己的房间,可是躺在床榻上,落樱却怎么也躺不安生。
武安王,朝弋将军,小姐的生父,长公主夫人。
这些词不断的蹦在她的脑子里,武安王会是小姐的生父吗?
落樱带着这个疑问,辗转反侧。
第二天一早。
是准备离开丽江的日子,尤轻鸾没睡醒的样子,懒懒的坐在饭桌前,忽然想起来一个人。
“奇原呢,昨日他可回来呢?他还健在吗?”
落樱一边给自家小姐盛粥,一边指了指屋外,“健在倒是健在,只不过昨天一回来,他就开始在花园里挖土,说是要种满九千朵紫罗兰才能保住自己的手。”
尤轻鸾倒吸了口凉气,祁墨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竟然没有当场出手,她还真的是高估了他。
“九千朵?”她忽然注意到这个数字,一句粗口差点就爆出来,“王八旦,他这是变得法的提醒我还欠他九千万!”
就知道他没事守在丽江城没安好心!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落樱将粥放到她的面前,不失时机的来了一句。
“祁相大人,这些时日帮着咱们收服各派党羽,安定江南形势,可帮了大忙,小姐若是无事,不妨去感谢一下祁相。”
尤轻鸾鼻音冷冷的哼了一下,“他才没安好心了,我看那些收服的太子党八皇子党羽,现在都成他的狗腿子了。”
落樱摇了摇头,看来自家小姐和祁相大人的误会很深,遂也暂时不再多说什么。
用完早膳之后。
一行人浩浩荡荡折路回京。
路上遇到几次刺杀劫囚,都被祁墨桓轻而易举化解。
男人坐在极尽奢华的马车内,修长的手指挑起车窗帘子一角,看着并列而行的另一辆朴素马车。
眸光打量着对面马车内“正襟危坐”的身影。
他收回指尖,转过头来,对着身侧旁慵懒靠在马车内的女子,寡淡说道,“既已入了本相的马车,又何必在外故作一个假象?”
本该坐在对面马车内女子,正靠着马车的左面壁上,双腿交叠搭在柔软的垫子上,脚尖抵在男人端坐的大腿外侧,只差一寸便可碰触。
轻纱裙摆半落在车垫边缘,随着马车的晃动轻微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