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怎么知道啊,里面黑黑的,我都不知道谁来请我跳舞,反正,有人请我就去跳了,谁知道是他呀。”
“那他都跟你说了什么呀?”陈夏问。
奚溪象只小白兔一样,很无辜的说“他问我叫什么名字,说喜欢我,想跟我交个朋友,问我同不同意。”
“你同意了?”
“没有啊,我说我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你怎么不拒绝他呢。”
“我觉得他有些凶的样子,我不敢直接这么说。万一他生气了怎么办呢?”
“你又不认识他,还怕他生气。”
奚溪不吭声了。
两人说了半天毫无意义的话。
改天两人出来在附近散步,又碰上那个男孩子,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奚溪笑个不停,跟在她们后面走。她们去哪儿,他就去哪儿,陈夏悄悄对奚溪说“你看那个傻子,一直盯着你笑,甩都甩不掉,象块橡皮糖。”奚溪就掉头和他说了几句,陈夏觉得奚溪早就挺想跟他说话的。
三人沿着铁路一直走过去,奚溪说“你叫什么名字啊?是这里的吗?住哪儿?”
他笑笑说“我的名字我不想提,就只有一个外号,很难听,你们想叫我什么都行。”
两人以为他开玩笑,那你外号叫什么?
“母狗。”他说。
“什么?母狗。”两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是真的,就是叫这个,很难听吧,是我外面的朋友给我取的,没办法,我也不喜欢,但是他们非要这么叫我,我也就答应着,算了,反正我也不在意这些,朋友嘛,得互相忍让体谅。本来不想跟你们说的,所以,你们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吧。”他坦诚的说。
两人面面相觑,真是朋友吗,给取了这么难听的外号?还是个男的,亏他还同意了,叫他都答应得干脆,是谁都得翻脸不是?
聊了一会儿后,他说“我能跟你们做朋友吗?”
奚溪没说话,只是低头笑了笑,他高兴起来“不说话也就是同意了?好,那现在开始我们是朋友了。”
三人又一起说说笑笑的往前走,他说“你们走哪儿去呀,我跟你们说啊,再往前走,就走到我家了。”
两人说“你家在这边啊?是那幢房子吗?”她们指指前面那幢,他摇头,那旁边那幢,他还是摇头,前面没有别的房子了,两人问“都没有了,你到底住哪幢啊?”
他不说话,后来慢慢说道“那,你们承认了的,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我跟你们讲吧,其实我是一个人住,也没房子,喏,就在前面搭了个地方暂时住着,你们不会嫌弃我吧。”
两人还是不信,笑着说“不会啊,是朋友都不会嫌弃的,不过,骗我们就不是朋友了。”
他对奚溪说“我看了你很久了,真的挺喜欢你的,不知道怎么,我就是有什么都想告诉你,我不想骗你。你们不信吗,那走,我带你们去我住的地方看看。”
他领着两人一直往前走到铁路尽头,那儿修了一堵墙壁,旁边是两幢家属楼,在他们正前方,墙壁下面,那儿用竹竿搭着一个小小的棚子,三人站在棚子前,看到他掀开塑料布钻了进去。剩下两人看傻了,站在原地不动,他又从里面伸出脑袋招呼她们“来呀,进来呀。”
两人挪过去,伸头往里看了看,没进去。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人,地上乱丢着些锅之类的杂物。塑料棚里只有一个床,用石头垫的,上面是张凉板床,上面有棉絮,乱七八糟的一床被子,还有一件衣服,陈夏看清了,是那件他常穿的绿色外套,陈夏脱口而出“原来你真住这儿啊。”
这情形是惊吓了,两人想象不到这人是怎么在这个棚子里生活的,只觉得不安全,女孩自我保护意识突然就冒了出来。站在那里紧闭着嘴唇。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