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下来了,我看那边新厂那也有很多餐馆啊这些,你就可以回家住着打工了,这里条件确实太差了。”
“嗯,我知道,我先干两天再说,你不用再过来,这边我也忙,可能没时间陪你说话,等搬了家,我们在新厂那边再出来聚聚,一起玩。”
“好!我们在新厂再见。”两个女孩拉着手用力摇了摇。这时那个老板又来了,他低下头对着里面吼了一声都起来了哟,要上班了,时间到了!
“芳儿,你先坚持一下……”陈夏真不愿意她留在这儿,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一时难受极了。
“嗯,你不要担心我……”
和许芳儿艰难的道了别,陈夏坐车回到学校,她觉得自己其实还挺幸福的,也没什么压力,一切都安排好了,不用自己操心费神的去想,去争取什么。至少不用经历许芳儿的那些苦难。相较于芳儿好象飘在半空中的那种无依无靠,在这里她有舅舅,有外婆,有弟弟,他们是温暖和爱,随时随地的向她张开臂膀。
时光飞快,厂子终归是搬到了近郊,不再是神秘的军工厂,不再是不可对人言说的所在,那巨幅的画像、工人、农民的画像的建筑也还醒目的伫立在马路边,张显着强烈的精神象征意义,只是时光让它们淡了颜色。厂子在新的地方开始另一个辉煌,产品军改民了,建设者欢天喜地重新鼓舞起干劲,而它的过去终成为了历史,以另一个镜象留在大山的深处,无言的对路过的车辆诉说,那里曾有过的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陈夏一家欢乐的团聚在新家里,妈妈说,大山那里的老厂,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回去了,苦尽甘来了,现在才是回家了。陈夏想当时走得义无反顾,现在倒是这么想,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啊。不过,我是生在那里的,我不恨那里,我只是想到更好的地方去,以后有机会我还是要回去看看的。
大家举杯共饮,庆贺乔迁。
惊喜的是,听妈妈说许芳儿家居然选在对面,那她现在站在阳台上,就能向许芳儿招手了?这是真的,她正站在阳台望着对面发愣,就听见许芳儿的声音,“陈夏!喂!我在这儿!”
看清了那个人影,真是她,在阳台上挥着手,陈夏也忙举手使劲挥动“芳儿,我也看见你了!快出来!”
两人又笑又叫,赶快出门跑下楼“团聚”。
“怎么回事,你回来了吗?没在市中区打工了吗?”陈夏拉住她的手问
“没有了,我做了两个月,他没给我工钱,说我在他那儿又吃又住,还要扣我保证金,又要上夜班,我就回来了,工钱也要不回来了。”许芳儿黯然的说“那个老板还嫌我动作慢,我已经很勤快了,他就是看我是山里来的,人笨,想不给我钱。”
“吸血的资本家,无良的小人,大坏蛋,雇了人还不想给工钱,还说什么老板,就是想骗别人给他当免费劳工。”陈夏捏着拳头很气愤。
“算了,反正我也一分钱没花,就当伙食费和住宿费想了,现在我家也在这里了,我就可以在这附近找工作了。”许芳儿脸上又开起了一朵花。
陈夏想了想“走,芳儿,我请你去吃东西!今天我身上有钱哦。”
“是吗?好,好,我们走。”两个人开心的手拉手去逛街了。家里到镇上要走二、三十分钟,就当散步了,她俩兴冲冲的都不觉得累,“芳儿,我请你吃砂锅米线吧,你吃过吗?”陈夏说
“没有,什么是砂锅米线?”芳儿笑咪咪的问。
“就是用一个小的砂锅来煮的米线,那个米线是很细的米来做的,然后,那个锅跟一般的锅不一样,唉,反正就是叫砂锅,我也没怎么吃过,只吃过一两次吧,味道很好吃的,里面还有蕃茄,肉片、豆芽、青菜这些,所以汤也很好喝,就是很烫,吃的时候要慢点。”
“真的呀,没见过,好想尝尝”芳儿一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