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鹤云搬来一张椅子,让父亲坐下,又过了两分钟,才把今天发生的一切,以及寿宴红酒杯被下毒、在福临门海鲜酒家吃饭被下毒、芬姨借钱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次。
章友仁听完了,脸上一阵黑一阵白,两只手不住的颤抖。
章鹤云小心翼翼的说“爸爸,虽然家丑不可外扬,但我实在不能再熟视无睹了,我的生命随时有危险,必须彻底解决这件事,”
章友仁双眉紧蹙的听着,做了个手势,示意章鹤云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章友仁静静的思索了一会,把目光转向了顾晓丹和文迪,说“请二位暂时回避,可以吗?”他的目光比深秋的晚风更萧索。
顾晓丹巴不得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和文迪一起出去了。
顾晓丹和文迪在对面的会客室等候,透过玻璃墙,看见芬姨牵着六岁的儿子阳阳来了。芬姨打扮精致考究,走路姿态优雅淡定,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文迪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两只耳机,交给顾晓丹一只。
顾晓丹一看就知道这是监听设备,连忙把耳机塞进耳朵里,听到章家几个人的对话。
芬姨温柔的说“你们叫我来做什么?喝下午茶吗?”
章鹤云说“芬姨,你看看地上躺着的人是谁?”
话音刚落,芬姨惊叫了一声。
章鹤云故意诈她说“芬姨,忠叔已经把你们的关系交代得一清二楚,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啊。”
芬姨竟然没有作声。
章鹤云转而说“芬姨,我要提取阳阳的头发、指甲、唾液、血液去验dna。”
芬姨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要干什么?他是你的亲弟弟!他才六岁!他有自闭症!他不会说话交流,你不能伤害他幼小的心灵!”
章鹤云的声音很平稳,说“阳阳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弟弟,验一下dna就知道了。”
芬姨对章友仁说“老公,你倒是说话呀。你儿子在侮辱我的人格!太过分了,他有没有把我当长辈?”
章友仁这时发声“阿芬,其实验一下dna也不要紧,真金不怕火炼。”
芬姨嚷嚷道“老公,你竟然不相信我?!你竟然不相信我?!”
章友仁说“只要你确定阳阳是我的亲生骨肉,怕什么验dna?”
芬姨结结巴巴“我,我,我,”
章友仁从妻子的声音里已经找到了答案,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说“一直有人说我的小儿子长得不像我,碍于夫妻的情分,我一直没有去查究,但是,心里那一根刺还是消除不了,今天终于扎到肉了。”
芬姨放声大哭“阳阳,你好可怜,妈妈没办法保护你”
章友仁说“小声点,这里是公司,传出去我真的和你离婚,而且你将一分钱也得不到!”
芬姨的声音变得微弱了,说道“老公,你是了解我的,我对你的两个孩子客客气气的,我也不乱花钱,不出风头,除了打打麻将,什么嗜好也没有,我绝对没有做付不起你的事情。”
章鹤云插口说“芬姨,你前段时间问我和姐夫借钱,前后借了五千万,那些钱是谋杀我的经费吗?还是给了忠叔存银行了?要不要我公布忠叔在香港xx银行的账户余额?一个司机的账户里有六千多万元港币,国际大新闻!”
芬姨“啊”的一声,惊恐地说“你答应过替我保守秘密的。”
章鹤云笑了一笑,说“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当我是傻子。你与忠叔、四姐合谋来害我,我还能为你们保守秘密?我不报警抓你就已经对你很宽容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静得有点吓人,只听见芬姨的喘大气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章友仁干咳了一声,说“阿芬,你带着孩子搬去别的城市吧,我给你两亿元赡养费,你们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