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风做了一个梦,这个梦中一开始是刘芷汐在芷汐楼上弹奏着古琴,他在楼下的人群中如痴如醉,远远的旁观着。
可很快,他发现刘芷汐一曲奏罢,起身盈盈翩跹起舞,她舞姿优美,旋转眨眼间,再转身时,便已经变成了貌若天仙的奴飞月。
奴飞月宜嗔宜喜的在他跟前轻轻起舞,水袖流云,彩带芳菲。
大堂中有乐姬在演奏着乐曲,奴飞月在那乐声中徐徐地舞着,那乐声游离飘荡,那舞姿优柔美丽,那石素裙下的双足白皙洁致,如仙子的凌波微步。
李乘风痴痴地看着那白皙的双足,只觉得这不似一双该踏步于这红尘之上的仙足,但长着这一双足的女子,也只有在这红尘的荆棘中趑趄而行。
忽然间,奴飞月一记大旋身,手中的水袖如流水一般泼洒开来将全身笼罩在红艳的流苏之中。
在这个时候,李乘风却看见在那流光溢彩的灿烂之后,那舞动的女子明眸皓齿地冲他一笑,其笑嫣嫣,其意陶陶,可这张面孔,此时已经变成了苏月涵。
那一瞬间,李乘风宛如置身于空旷黑暗的天地之间,看见那灵犀闪动的光亮。仿佛在灵魂深处一根从未触动从未撩拨过的一根细弦,在那不经意间被轻轻拨响,被柔柔地拨动,发出那温暖而沁人心田的灵声。
那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如春风细雨一般悄无声息的在他眼前晃过。
他们在悬崖峭壁的生死边沿,开始了恩怨纠缠。
“为什么要冒死来救我?你不知道你有可能会死的么?”
“你救我娘一命,我当然也要救你一命!别自作多情了!告诉你,喜欢少爷我的姑娘多着呢!手牵手站起来呀,能围绕这成安城……哎,哎,别动别动,这棵树随时都会断,哎,你别动啊,等我娘他们来救我们!”
“臭婆娘,要死自己麻溜儿的去死啊!”
……
“少爷,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
“放你的屁呀,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
“奴婢……来为少爷侍寝。”
……
“够了!从现在起,你不许再说话!”
“哦……”
“哦也不许哦!”
“行了行了,你想说啥?”“让你说,你就说!”“说,必须得说!”
“奴婢……想解手。”“这有什么好笑的!”
……
“你不种,难道让少爷我来种田么?”
“不种不种!”
“不种就把你送回去!”
“送回去就送回去,奴婢才不要种田!”
……
“你淋雨淋傻了?笑什么?”
“奴婢笑的是……奴婢活这么久……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情呢。”
……
“少爷,此情此景,做首诗吧!”
“这无门无窗无盖瓦,破屋破房破篱笆。你让我哪来的心情作诗?”
“少爷,这便是好诗呀!无门无窗无盖瓦,破屋破房破篱笆。头顶日月星辰海,吾心安处既为家。少爷,我接的棒不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