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长辈,在他们眼中墨景琛和慕浅再大,那也是孩子。以至于很多话都难以启齿,尤其是道歉的话。
“我知道你们恨我,也知道逼你们回隐族的做法非常不错,我心中有愧。本以为我母亲只是想让浅浅回来继承隐族族长之位,拯救隐族千万百姓。可真的来了之后才发现事情在我预料之外,连我也被母亲算计。那种失落和失望,我深有体会,自然也明白浅浅的心情。”
有些事情真的是切身体会过之后才能知道是什么感觉。
对此,上官云渺最有话语权。
慕浅心情有些复杂。
感动的、伤心的、无奈的、沉重的……,集万般情绪于一身,像是五味瓶打翻了似的,混合一起,让她很不是滋味。
“有些事情一旦做错,不可挽回,道歉也没有任何意义。”
墨景琛沉声道。
他的女人他当然护着。
眼睁睁的看着慕浅一个人受了那么多苦和罪,又岂是三几句话就能解决的?
如果犯错后付出的代价和成本这么相抵,只会助长歪风邪气。
尽管最近一直在恢复期,但期间慕浅蛊毒病发,很是痛苦,他眼睁睁的看着都无能为力。
倘若不是那天上官云渺前来相助,吹埙稳定了她体内的蛊毒,墨景琛真不知道慕浅那天又要遭受多少痛苦。
“是,景琛说得对,说得对。”
上官云渺在他们两人面前,被两人注视着,总有些不自在。大抵是对他们有太多的愧疚才会如此。
“来,喝水。”
墨云敬端着一套茶具放在石桌上,“这是隐族当地的茶,你们尝尝。”
倒了四杯茶,一人一杯,然后转身进入客厅,又端了一些瓜果过来。
四人坐下,面面相觑。
一阵的沉默,墨云敬察觉上官云渺情绪不大好,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目光注视着对面的墨景琛和慕浅,“当初逼你们回隐族也是不得已,是你外婆……”
提及上官凤敏,墨云敬觉得这么说有些不合适,当即改口,“渺儿的母亲苦苦哀求,让我们顾及隐族千千万的百姓,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我们屡次想要带你回来,但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才出此下策。我知道,这么做不免有些卑鄙,但景琛的实力过于强劲,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
他叹了一声,耸了耸肩,“只是我跟你渺儿都没料到,原来上官凤敏所在乎的并不是隐族的千万百姓,而是她那肮脏龌龊的一己之私。”
公然在上官云渺面前这么说,虽然很不给面子,但上官云渺并没有反驳,甚至没有生气。
他们清楚,上官凤敏确实如此。
“再者,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们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来去都由你们自己安排。不过,想要解了浅浅体内的蛊毒只怕会有些难。上官凤敏对我们百般防备,密室恐怕不太好进入,即便是进入了,只怕老巫蛊也可能被带离大殿。找不到老巫蛊,就没法给浅浅解蛊毒。”
墨云敬把情况简单地跟两人说了。
“不是说阿浅可以控制毒蛊么,让她学会控制体内蛊毒会不会……”
墨景琛把心里的想法如实说了出来。
但话还没说完,上官云渺就摇了摇头,“不太现实。隐族之所以被我母亲掌控,一来是只有她才知道老巫蛊会藏在哪儿;二来,是控制蛊毒的方式也只有她一人才知道。除她之外,估计就是上官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