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家都有或轻或重的哼哼声。
老修心里的小得意退去,有些不忍。
他娘的,幕后这始作俑者真是缺了大德了,得遭天打雷劈!
他往前走着,按照老马头描述,找到了老马头的家。
他也没有走门,直接翻墙头跳进去。
老马头这家里实在是穷,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屋子里就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子上有个茶壶,一个茶碗,再就是碗筷碟子,都放在一起。
床上放着铺盖,几件衣裳,其实的破瓷瓦罐,老修扫了一遍,都不用仔细翻找。
他的目光落在那把茶壶上,掀开盖子闻了闻,有一股子青涩的味道。
他手指沾了点水,在嘴里咂摸了一下。
这壶里剩下的水不多,他正在琢磨,忽然听到外面有声响。
像是有人推门进来了。
老修一愣,老马头还在府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跑回来的,那么问题来了,来的人是谁?
这屋子里实在没什么能躲的地方,老修低头,干脆一猫腰躲到了桌子底下。
他刚藏好,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到了屋门口,有人推门进来,一边走还一边在说话。
“看来老马头真的没有在家。”
“是啊,我都打听清楚了,那老家伙上午就没在,一直到天黑都没有回来。”
“那他去哪了?出口可都封着,还有人把守,他可出不去啊,不会死在哪了吧?跟赵六似的,死在西头的破井里了。”
“唉,叔,你管他去哪了呢?这老马头孤老头子一个,又没有什么油水,也没有好东西孝敬您,他失踪了他那份补助,不正好归您了吗?”
“说得也是,那就干脆不找,找到他的尸首,那就得划了他的户籍,这补助就没有了。”
“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说话间两人进了屋,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其中一人道“啧,您瞧见没有,叔,这老马头家穷的,哎呀,是啥也没有啊。”
“那我能不知道吗?他隔三岔五的没什么可吃的,我偶尔还救济他点破菜什么的,他还感激得很。”
“呵,叔,要不说您真是这个,”那个竖了竖大拇指,“咱这没有人不佩服您的。”
“行了,少拍马屁,赶紧干正事儿。”
那人嘿嘿笑了一声,目光也锁定在那把破茶壶上,“叔,找到了。”
“嗯,走,别被人发现了。”
俩人正准备往外走,忽然那个年纪大点的疑惑道“你摸我腿干什么?”
年轻男人一愣,“啊?叔,您说什么?”
“我说,你摸我腿干啥?”
“我……我没有啊,我这不是抱着茶壶呢吗?”
话说完,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中,互相看着彼此,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几分惊恐。
他们缓缓的,僵硬的转头,看向刚刚的桌子,目光往下一点点的移。
年纪大的冲年轻的努了努嘴,示意他过去看看。
年轻人刚才彩虹屁吹得欢,但现在一到关键时刻,根本不敢往前靠。
好不容易磨蹭到桌子前,一闭眼脚往下踢了踢,发现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狂跳的心又慢慢平静,他勉强笑了笑,“什么也没有,叔,刚才是不是您感觉错了……”
他说到这一抬头,心差点从腔子里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