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变了颜色,变了形态。
他之前的确看到过,也曾经心生向往,但是那是站在别人的角度上,他想收割的是别人的生命,而不是现在这样,如同一条待宰的鱼,等待着别人,收割他的生命。
恍恍惚惚想起这些年里,他那口刀杀了多少的人,他已经记不清了,鲜血的味道他早已经熟悉。
可如今自己要落得这样的下场,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就在这之前不久,他还在期盼着可以长生。
找一处大宅子,找上几个女人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或者也可以重新去闯荡江湖,所向披靡。
反正都是一些让他心生向往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
就在他的极度惊恐中,那个人抬起手已经向着他伸过来,他心中大喊,想要叫,却无能为力。
在此之前,他忽然想起他连苏南衣是谁叫什么都不清楚,就连他憎恨的那个仇敌,心心念念想要杀之而后快的人,叫什么名字他也不知道……
他忽然觉得自己活得真是失败,浑浑噩噩的,什么都不清楚,莫名其妙的又要死在这里。
尖锐的疼痛传来,他知道自己也要像达桑一样,就这么死去了。
那个家伙抬起手,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他扶着胸口,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调息。
每每身体极度虚弱时,都要用这种方法来修复自己的身体,然而短时间之内也不能恢复如常。
每次这个时候他都无比的憎恨,更恨苏南衣他们,若非他们捣毁了那处山洞,伤了他,他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
他正在调息,忽然听到有轻微的声响,像是有人来到地窖中。
但他并不以为然,以为是替他寻找能量的人。
那个家伙看上去很精明,还是个父母官,但那又如何,等到利用完了他,就一并把他杀了,让他也变成为自己经血的一员,也不算亏待他了。
他已经清楚的算过,只要9再来两个人,吸收两个人的精血,他的身体就可以恢复七八成。
虽然不能完全康复,但这也算是极大的收获了。
他围合着眼睛,没有说话,依旧在调息,苏南衣走进地窖,中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
达桑和那个男人早已经死了,和一般的干尸没有什么区别,牢笼中的地上坐着那个奇怪的人。
他的头上依旧带着那个头套,一张狰狞的马脸,看不出他本来的面貌。
他穿着宽大的袍子,双手掩在袖子中,似乎是在调息。
苏南衣一直没有说话,对方等了片刻也没有睁眼,缓缓的说道“你来了。今天我吸收了两个人,这两天你抓紧时间再帮我找一个人,我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他的声音低哑,听起来特别难听。
苏南衣瞬间听懂了他这话里的意思。
这家伙应该是利用这些人的精血,修复身体,眼看着就要功成了。
苏南衣有些惊讶,也有些庆幸。
若是再晚上两天,也许结局就会不一样了。
她回头看了看守住地窖门口的陆思源和老修,示意他们做好准备,然后转头看着那个怪人,轻轻笑了一声。
“真是很遗憾,恐怕你今天早不了了。”
这声音清脆悦耳,笑声凉凉,在地窖里缓缓散开,惊着怪人的心魂。
他听着声音不对,猛然睁开了眼睛。
等到看清站在面前的苏南衣和云景时,他心头猛的一震,声调都有些变了,“竟然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