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留香院热闹非凡之时,紫衣抽空溜了出来找到秦初雨,依约定说出她等价交换的信息。
“大小姐是老爷亲生的!是二姨娘和三姨娘合伙诬陷大夫人的。”
秦初雨这才收起手中的医书,坐直身体,默默地盯着紫衣,等她继续说下去。
“十六年前,大夫人怀着大小姐的一个晚上,确实有个男人潜入了赏翠院。奴婢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大夫人就昏睡过去,那男人一身酒气,许是喝得太多,也醉倒在大夫人的床上。”
秦初雨从未听卢氏说过些话,觉得此事必定不是那么简单。
“后来呢?”
“后来二姨娘和三姨娘来了,见那男人和大夫人都不醒人事,便故意脱……脱了他们的衣服,再请老爷来捉……奴婢那时候也只有三岁,是捉蛐蛐闯进赏翠院的,那时并不懂得,只是害怕被发现了会被卖走,所以一直藏在暗处,看到这些经过。”
紫衣说到这里,都不敢说下去。她偷瞟秦初雨,见她若有所思,却看不出半点怒意,这才哼哼哧哧地继续说“二姨娘和三姨娘想借此事大闹,可不知为何,老爷竟把二位姨娘狠狠地训了一顿,不许她们声张。”
还不是为了回魂针,为了自己的命,否则哪个男人肯这么爽快地被妻子戴“绿帽子”。
秦初雨冷冷地笑了一下,又将医书翻开,淡淡地说“你继续。”
“大小姐是足月出生,可在大夫人肚子里吃了亏,所以生得瘦小,所以两位姨娘非说大小姐是早产,按月份算不是老爷的孩子。这些,奴婢也是听说,可那晚的事,确确实实是奴婢亲眼所见!”
“你可记得那男子的容貌?”
紫衣摇头,“奴婢只记得那男子生得俊美,一身白衣很飘逸。”
秦初雨这两世都未曾见过紫衣所述的男子,应该说,她这两世都未见过卢氏的亲朋好友。
卢氏是孤儿,可她似乎太过孤单,除了秦府这些家人,她没有任何一个亲人和朋友。
秦初雨再回想到卢氏说过的话,胸口觉得闷闷的。
她定是信了柳氏她们的话,以为自己失了贞洁,生了别人的孩子。所以她才会要自己学回魂针,必要时拿命救秦昭阳来赎罪。
“我娘怀着我这么长时间,就没请郎中来把脉,看看月份?”
紫衣想了想,“那时奴婢也小,不得而知。只是当时秦府是二姨娘做主,就算是请了郎中,买通了说假话也是可能的。”
秦昭阳定是太过愤怒,不信任卢氏,所以他从未为卢氏把脉问胎,白白错过了了解真相的好机会。
卢氏也只会回魂针法,其他医术是一窍不通自然也没法子给自己把脉看月份了。
“行了,你回去吧。”能换来这个消息,秦初雨很满意。
午饭时,秦初雨有意与卢氏闲聊,说一些过去的趣事。她旁敲侧击想了解卢氏的过去。
可每每稍有触及,卢氏便敏锐地避口不谈,试探的次数多了,卢氏难免有所警觉,草草结束,到佛堂里念经打坐,不理会秦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