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雨骄傲地抬起头，道“这不是诡计，这不过是自保而已。如果那人不贪婪不是心怀叵测的小人，也不会上当的！”

“你是狡辩！”

“女儿知道娘的坐姿最是端庄，向来只坐前面一点，所以就算凳子后腿断了也不会摔倒。只要没人想抢娘的座位，便会安安稳稳地吃完团圆饭。女儿不认为这是害人，更不觉得这是诡计！”

这凳子腿，还是铁木花了些功夫，用隔山打牛的内力才使其变得如被虫蛀般。

“初雨！你可知道，那些热油的烫伤，恐怕一辈子都好不了！”

“女儿还知道，这种女人对一个家庭的伤害，足以延续几代人！女儿并不主动害人，可是娘……难道娘也要女儿跟娘一样，被人打了左脸还要送上右脸？”

“你！你气死娘了！”

这也是秦初雨第一次顶撞卢氏，秦初雨本就伶牙俐齿，她据理力争，卢氏半天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秦初雨见她不似刚才那么生气，接过素衣送来的茶水，递到卢氏嘴边，柔声说道“娘，您喝茶，润润喉咙再骂女儿。”

“初雨……”卢氏拉着她的手，眼眶渐渐湿润，“好孩子，你跟你爹学医，是为了救人，不是害人啊。”

“娘，女儿是在救人。如果女儿不让她们吃点苦头，她们哪里会知道回头是岸？”

“你……你这是歪理。”

“娘心善如菩萨，总是以德抱怨。可是，您不吃肉只喝水，她们就送您一碗毒药。您不杀生只吃素，她们便将您身边的人杀得血淋淋。娘，女儿只想维护娘应得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又如何能拱手相让？”

卢氏见秦初雨固执己见，连声叹气，“初雨，上回你劝娘接受宁王的提议，让柳氏转为平妻，娘还以为你懂事了，知道家和万事兴这个道理。可今夜，你下手实在太狠了，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狠？你还是不是娘的女儿了？”

秦初雨胸口闷闷的疼，许久她都没有说话。

她有很多理由来解释，可她说不出来。她无法告诉卢氏，前世她经历的一切，她更不能告诉她，今生多出的这条命，她打算什么都不做，只有复仇！复仇！复仇！

“初雨，你听娘的话，就这么算了吧，不要造孽。”卢氏连声念佛，一脸慈悲。

“娘，这次我可以放过那个女人。”

“以后呢？”

“初雨今生，誓要保护娘亲不再受任何人的伤害，不管对方是魑魅魍魉还是至亲至爱，初雨都无畏无惧，也不会心慈手软！”

卢氏知道秦初雨不会改变初衷，顿时垮下肩膀。她疲惫地摆摆手，示意秦初雨退下。

秦初雨刚退出屋子，采灵浑身是雪的跑了回来。

“有什么发现吗？”

“大小姐，那个曹洛真不是人！他表妹都伤成这样了，他竟然……”采灵附耳，嘀咕了许久。

秦初雨大惊失色。

原来曹洛和美衣竟不顾外面天寒地冻的，在后花园的假山洞里行男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