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第一时间肝肠寸断地向秦昭阳哭诉,明的暗的将矛头指向了秦初雨。
秦昭阳捂着胸口,怒火冲天地来到赏翠院,质问秦初雨“你哥哥的腿,是不是你下了毒药!”
“爹爹这话说得女儿糊涂了……女儿为什么要给哥哥下毒?”
“你泡汤时,你哥哥不小心闯进温泉房,你恼羞成怒,就对你哥哥下了狠手。”
“女儿那日确实在温泉房,可刚下水后觉得憋闷,便回了赏翠院。哥哥中毒之时,女儿根本不在现场,又如何多出这么离奇的一段大戏,非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女儿身上?”
“如今你已是使毒高手,弄出一个延迟发作的毒有何不可?”
“二娘请了五位京城最负盛名的大夫来给哥哥截肢,可有哪个说了哥哥是中毒的?爹爹也是名医,方才见了哥哥,可曾看出有中毒的迹象?”
“别以为爹不在,你就能蒙骗我!你哥哥中了蚀骨粉!”
“蚀骨粉是何等难配的毒药,爹不是不知道。女儿整日在府里,哪来的蚀骨粉?至于药铺,爹从前一直管理着,有没有蚀骨粉会不知道?”
秦昭阳语塞。
秦初雨又说“爹爹如果非要给女儿安个罪名,是不是要把哥哥被吊在城门这件事也算在女儿身上了?”
经秦初雨这么一点拔,秦昭阳顿时清醒许多,忽间然觉得所有的事都串起来了,有了合理的解释。
安王与宁王不合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他们成了宁王府的红人,自然是安王府的眼中钉。他们这厢在救宁王的孩儿,秦承睿就被人吊在城门上,这不得不说太巧了。
秦昭阳几乎能肯定,秦承睿的截肢,应是安王所为。
可到底是长辈,秦昭阳岂能随便认错。
“你只是个妹妹,有空就跟你娘多学学女红读读女诫,怎么能插手去管哥嫂的夫妻之事!你把你嫂嫂囚禁在赏翠院,对外胡说八道,是何意图?”
秦初雨温和地笑笑,示意采灵将赵氏请来。
“爹爹自己把脉吧。”
秦昭阳将信将疑地给赵氏把了把脉,顿时喜上眉梢,“当真是喜脉!还是个男孙!”
“半个月前女儿替嫂嫂把脉时,因为月份太小,女儿只能把出是喜脉,不知男女。如今爹爹金口玉言,定是个小侄子!”
秦昭阳又简单看了一下赵氏的伤,已然知晓当时的情景。
如果不是秦初雨出面护下赵氏,恐怕大小都保不住了。
秦昭阳红了红脸,还是没有认错。
他看似随意地交待了赵氏一些注意事项,然后问秦初雨“如今你哥哥身体不便,医馆那边无人打理,你有何意见?”
“不是还有二妹吗?”秦初雨道,“爹爹和二妹在宁王那立下大功,如果有二妹打理医馆,宁王定会全力相助,于公于私都是好事。”
“嗯,你有这些考虑,是对的。”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怕秦初雨会趁机夺权。
柳氏先是恶人告状,再让秦昭阳以退为进,巩固他们的主事权。她倒是算得清清楚楚,真把秦初雨当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