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欢寻乐对视一眼,沉默良久。
“我爹和哥哥今日可以到醉享楼买妾,明日便会去醉人楼、醉美楼去买妾。只要秦府如日中天,什么妾买不到?非要买一群碎嘴无用的妾回来?”
秦依依见自己已压制住她们二人,笑得越发灿烂。
“你们也就是占占嘴巴上的便宜,能做的,无非是在我爹和哥哥的床上提出些不痛不痒的要求。溯及根本,你们算得了什么?又凭什么与我这个嫡女争斗?”
“你!”寻乐想顶嘴,被寻欢拉住。
“你们若老老实实地呆着,秦府定会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们。如果你们还想闹出什么事来,仔细你们的皮!”
秦依依警告完他们后,扭头看向石金。
这男人的眼神有种魔力,让人无法怀疑他的“真心”。
秦依依思忖片刻着石金若当真是个情痴,她便是鸭子没吃着还惹一身骚。当真传到兰妃和宁王那去,她的前途便毁了。
反正是买来的家奴,随时可以整他。今日且放过他,待日后再找机会戏弄就是。
“不过是个奴隶,你们喜欢玩,留给你们玩罢了。”秦依依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寻欢寻乐自讨没趣,看着这群让人呕吐的丑丫鬟,也没了兴致。
“姐姐!我们就这么算了?”寻乐不服气。
“自然不能这样随便放过她……”寻欢想了想,有了新主意。
她将石金叫到跟前,语重心长地说道“把你指给这群丑丫鬟实在是惨无人道,可是我们也爱莫能助。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若是我,宁愿死也不肯被她们污辱。”
石金垂下眸子,将一闪而过的精光掩住。
他实在是太钦佩秦初雨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她料中。
她简直就是个神算子,将秦依依、寻欢、寻乐的性格算得准准的,从而推算出她们的一举一动,竟无分毫差别。
石金继续按照秦初雨交待的,用他温柔无助的眼神,盯着寻欢。
寻欢竟被他看得有些心软,可为了她的计划,她只能狠下心继续说,“自古只有十女共伺一夫的,哪有一男服侍十女的……唉,你爹娘若是知道,恐怕会被活活气死……”
“就是,如果是我,我就跳河自尽!”寻乐秒懂寻欢的用意,在旁边煽风点火。
“别胡说,这初春的河水都是冰水,跳进去就算不淹死也会冻死!石金虽然长得结实,可也不经冻啊。”
“本就是要寻死的,淹死和冻死有何区别?”
寻欢见石金的表情有些松动,眼底泛出一丝求死之意,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用手绢抹抹眼角,同情地说“我们这些做妾的,其实也是奴……唉,或许明年的今日,我们姐妹也会受不了这等冤屈去投河自尽的。”
“姐姐这么说,妹妹我现在就想一死了之,干干净净的,免得被人污辱。”
“算了算了,快别说了。我们帮不了石金,也不能在这说晦气话。”
寻欢看了眼只剩下一布遮羞布的石金,和他身后蠢蠢欲动的十个丑丫鬟,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二人得意洋洋地离开了偏院,果然,半个时辰后,外面传来一个消息,说是石金不堪受辱,投河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