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雨笑问道“你想离开秦家?”
“是的。”
“是我哥待你不好,还是我二娘虐待了你,好好的为何要走?”
“这事与你无关!”
“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为你劳神,费心为我的将来打算。”
秦初雨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紫衣以为这事十拿九稳,可还未亮出底牌,事情就黄了。紫衣慌了神,连忙喊道“你就不怕我不把东西给你?”
秦初雨理都不理,继续往前走。
“那可是关系到五小姐的未来!你是她的长姐,就不关心她吗?”
秦初雨这才停下,扭头问她“你说的是陆家的请柬吗?”
紫衣呆了呆,没有回答。
“陆家是看在本小姐的面子上,才给的请柬。本小姐能让他们请一次,自然能请第二次。你以为你半路拦下了请柬,思沐就进不了陆家的门了?”
紫衣有些慌乱,她确实没有想过这些。她太想离开秦府,想着能过上自由富裕的生活。所以当她看到陆家请柬时,第一时间就拦了下来,想借机要胁秦初雨。
“再则,你知道本小姐最讨厌什么吗?”秦初雨问她。
紫衣茫然摇头。
“本小姐最讨厌被人要胁!”
生意可以慢慢谈,做到双赢才是长久之计。可若是要胁,对不起,本小姐没空!
紫衣扑通一下跪在秦初雨的脚边,放声大哭,“大小姐,求你救救我!我真得不能再风悦院待下去了!”
“为何?”
“你哥哥……他是个疯子!”
秦初雨一点都不吃惊。他若不是疯子,当初就不会对她起了邪念,那条腿也不会被截了。
“自从寻乐死后,你哥哥就更疯了。二夫人急着要抱孙子,整日指桑骂槐说我和锦衣是不下蛋的母鸡,你哥哥急了,变着法子的折磨我们……大小姐,他有花柳病啊!寻乐在世的时候说过,他这花柳病没得治了,最多几年便是要一命呜呼!”
当初秦初雨给赵氏治花柳病时,只是初期,还未看出其中凶险。
如今听紫衣这么一说,秦初雨颇为惊讶。
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秦府有关花柳病的医书也不多,秦初雨也是第一次听说花柳病会死人。
秦承睿整日折磨她们俩,恐怕是她们的花柳病刚被寻乐治好,这回又得了。
“不但如此,你哥哥还整日虐打我们!”紫衣挽起袖子,露出道道伤疤,“他每天都喝得醉醺醺地,一不开心就打我们,我和锦衣若是反抗,他便要胁要把我们卖到窑子里去!有一回,他还……还叫府上的下人脱了我们的衣裳,要……要……”
紫衣已经说不下去了,她抱着秦初雨的脚,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秦初雨皱眉,没有立刻表态。
前段时间她一直在药铺养伤,府里的事并不清楚。卢氏她们也只说秦昭阳的情绪不好,时常去赌坊消磨时间,输了不少钱。
可没想到秦承睿闹得更凶,索性在院子里大闹天宫,弄得乌烟瘴气。
“大小姐,求求你,看在紫衣曾经帮过你的份上,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