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医,小人是在皇上那求了恩准的,可以不嫁。您可不行!您是陆家的嫡子嫡孙,肩负着陆家延续香火的重任啊!”
“越说越没个正经了!凰羽就是这样惯着你,让你整天胡说八道的?”
秦初雨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变得更爱开玩笑了,也更会说这些没个正经的话了。
仔细想想,确实有点像君凰羽,难道真的是被他带坏了?
秦初雨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她怎么能变得跟君凰羽一样,他分明就是个天天想在嘴上占她便宜的坏男人!
“说正事!”秦初雨正色道,“我估摸着珍才人是要等皇上来看她的时候,好在背后打小报告……你可有对策?”
陆有为很认真地摇了摇头,“没有。我正等着看好戏呢。”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正说着,高延松走了过来。
“珍才人说她现在已好了许多,想休息一下。”很明显,这是逐客令。
秦初雨退到陆有为身后,等他的决断。
陆有为爽快地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回太医院吧。”
一行三人,回到了太医院。
高延松似是想避着他们,刚到太医院就一头栽进了药房里,忙得恨不得变成千手观音,三头六臂地要切药捣药。
秦初雨也不理会他,一头栽进了太医院里的书库中,开始翻找医书,像一块海绵,要将里面所有未学过的知识都吸进去。
陆有为却是有些惴惴不安,他担心珍才人的反咬一口会影响秦初雨,思来想去,他还是去找了君凰羽,与他商量对策。
君凰羽听到后,只是淡淡地说“知道了。”
“就这样?”
“就这样。”
“你不担心她吗?”
“有为,你没发现,她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了解皇宫吗?”
陆有为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相处的片段,不甚了解地摇头,“没发现。”
“这次你就会发现的。”
陆有为见他气定神闲,胸有成竹,便不再纠结这件事。
他拍着君凰羽的肩膀笑道“走,喝一杯去!”
当晚,皇帝到春芍宫看望珍才人。
珍才人把握机会,梨花带雨的小哭了一下,又是忏悔又是撒娇,皇帝见她楚楚动人的样儿也心软了,便允许她继续留在春芍宫养胎。
到凝香阁转了一圈后的珍才人,也变得聪明了些。她并不正面告状,而是佯装自己说漏了嘴,将陆有为和秦初雨私会之事说得绘声绘色,皇帝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许多。
皇帝并未夜宿春芍宫,而是回到他的乾坤殿批了下折子,才熄灯歇下。
黑暗中,影卫从暗处走出来。
皇帝躺在床上,懒懒问道“春芍宫的事,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珍才人说谎了。”
皇帝这才坐起身,黑夜中,他目光灼灼,紧盯着跪在地上的影卫,静静地听他将事情经过说了个清楚。
“你知道你说的事,有多严重吗?”皇帝的声音越发冰冷,屋子里的温度,也不由地降了几度。
影卫坚定地回道“臣知道!”
“私会事小,巫蛊事大啊!”皇帝有些颓废,他好似不愿意相信影卫所说的一切,更加不想面对这一切。
影卫沉默。他只负责听令行事,其他的,与他无关。
“继续查!小心行事,必要时……”
皇帝的声音越说越小,小到只有影卫才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