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给你机会,谁给本王机会了?”宁王一脚踹开朱芽,扭头吩咐道,“把她扔到窑子里去!”
朱芽怔住,大哭道“王爷,妾还有办法……”
“本王那么多门客谋士,个个都争先恐后地出主意,本王不缺你的馊主意!”
“可是……可是我怎么说也是宁王府的一个妾啊,若是妾突然不见了……王爷该如何向别人交待?”朱芽垂死挣扎。
宁王沉吟片刻,“你倒是提醒本王了,做事得做干净些。”
朱芽听得心惊肉跳,她本以为这样说宁王会有所忌惮,却没想到事以愿违,情势往相反的方向发展了。
“本王这才想起来,你舅舅王奎是菊妃的人。当初你攀上本王可没少费功夫,算盘打得可是响当当的。也罢,反正你也要死了,死之前再为本王做点贡献吧。”
“王……王爷……”
“来人啊,派人假扮朱氏去王奎府上走一趟,然后再把这个贱人恁死扔到护城河去!”
宁王说完,连看都不看朱芽,拂袖而去。
身后,朱芽嚎啕大哭,她一声高一声低地喊着王爷,可是当初那个搂着她说要给她未来给她阳光的男人,早已走得远远的,连头也没有回。
宁王刚走出内院,迎面走来他的心腹。
“王爷,有人想见王爷。”
“不见!”宁王心烦意乱,正琢磨着是不是该去恩德侯府看望一下两个孩子,顺便与顺安拉个近乎,看能否通过她挽回局面。
来人见他脚步不停地往外走,又急急跟上,“王爷,是西边的人。”
西边!新州!
宁王不由停下脚步,“是端王?”
“是端王派来的亲信,说是有要事跟王爷商议。”
说罢,又附耳上来一阵嘀咕,宁王听得是神色俱变,整个人立在原地,迟迟没有说话。
良久,他才问“现在人在哪?”
“就在府上,那人假扮成给夫人们送锦缎的下人,正在府上侯着。夫人们都说要给王爷做冬衣,王爷也可以借机去看看锦缎,顺便……”
“本王也该给府上的下人们都添些冬衣了,走,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料子。”
君凰羽一走出皇宫,就变了脸色。
原本满不在乎的痞子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信心满满、踌躇满志的笑脸。
“铁木,集结所有人马,带上收集好的材料,咱们去西北大营来个关门打狗!”
铁木还傻呼呼地问“公子,是带上邓将军挪动军饷在外面买宅子小妾的材料,还是带钱副将私下赌博卖军备抵债的材料?”
“都是端他们的窝了,自然是把所有人的材料都带上。”
“就连那些伍长们聚众打劫百姓东西、一起喝花酒这些材料都带上?”那可就真多了,得用车拉。
君凰羽觉得铁木问得有些奇怪,“自然是全带,西北大营属于军营,无论奖罚都与当地无法,只需单独在军营中用军法执行即可。所以我们不必惊动其他官员,任何情况直接向皇上汇报……你是有什么疑虑,还是有难言之隐?”
铁木欺欺艾艾道“属下是没有问题,属下是担心……担心公子不能专心处理这些事。”
带上所有材料就意味着用在最短时间内将西北大营控制住,然后迅速将他们治罪,再呈报皇帝等候发落。他们可都是武将啊,人数也不在少数,随便有个人揭杆起义,便很难压制住。
期间如果君凰羽为了秦初雨的事分了心,便会功亏一篑。
君凰羽哪里不知道铁木的担忧,他轻笑道“难得的机会,我定会好好把握!走吧!关门打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