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抱起如馨,心疼地看着她,抬头回道“回禀母妃,儿臣本是要带着侍卫出宫办差的,走到一半听到有人在凄厉喊叫,儿臣见这声音是从菊锦宫传来的,这才一时心急赶了过来,忘了规矩。”
这理由,牵强得谁都听得出,闲王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内务府出宫的路,离菊锦宫可谓是隔了千山万水,就算刚才如馨被他们打了,叫得声音大了些,关了宫门,北风再这么一吹,喊叫声能飘到哪去?
就算闲王是顺风耳,听到了带着侍卫跑来,算路程也不该这么快,除非闲王腋下生翅,飞过来了。
菊妃气得肚子绞痛,可她自己又不能戳穿闲王的谎言。
她正琢磨着该如何教训一下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忽然觉得外面好安静。
不一会,川红进来了。
“娘娘……王爷把如馨带走了……”
“走了?”菊妃气得下意识地拧了怀里的采雪一下,采雪嗷呜大叫一声,反手又是一爪子,将菊妃的手背又挠伤了。
菊妃痛得将采雪摔到地上,偏这只猫灵活得很,准确的四脚落地后,弓了弓腰,惬意地打了个呵欠,慢悠悠地回到她的猫窝睡觉去了。
“去!把那两只猫给我恁死!”菊妃到底还是舍不得弄死自己的采雪,只得将气全撒到银蹄和墨瞳身上。
“娘娘,万万不可!”
“本宫现在连弄死一只猫都不行了吗?”
川红上前,小心翼翼地劝道“娘娘想弄死猫有何不难,只是现在时机不对。娘娘您再仔细想想,万一他们到皇上那告状,到时候娘娘交不出‘凶手’,可如何是好?”
菊妃的眼神有所松动,人也不似刚才那样激动。
“再说了,不过是两只猫而已,关着就是。这次不行,说不定下次还有机会……”
菊妃听出川红的弦外之间,她瞅了瞅还未用完的凤仙花汁,“那就留着吧,猫爪你们要好生打理着。那两只蠢猫自是不能与采雪相比,不过,给它们的爪子上抹些别的东西,也是可以的。”
菊妃又想了想,“这事定要保密,别让竹妃知道了。她呀,总是时不时的来点菩萨心肠,会坏事的!”
“奴婢知道。”
川红正要退出屋子,处理银蹄和墨瞳,菊妃突然想起什么,又招手示意她回来问“你不是说安排好了人,不让闲王知道这事吗?是谁走漏了消息?”
“奴婢特地让阿姝那小蹄子守着秦初雨的,她拍着胸脯保证说这消息定不会传到闲王那去……难道是她……”
“还不快去查!”
川红有点犹豫,“娘娘,若是阿姝告密,该如何处置?”
“你第一年入宫的?这事还要本宫教你?”
川红不敢再问,应诺着,悄悄地退了出去。
秦初雨与福宝分手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乾坤殿。
皇帝确实犯了头疾,太医针炙之后好了许多,秦初雨赶回来时皇帝已经躺下,刚刚安眠。
秦初雨不敢打扰皇帝,与太医闲聊了几句后,便与其他当值的太监宫女们闲聊了会,这才得知皇帝犯病时,是阿姝自告奋勇向薛总管提议找她一起来给皇帝看病。
当时乱得很,秦初雨又是医官身份,薛总管不疑有他,便同意了。
秦初雨暗自发笑,这女人以为她是傻子这么好骗?耍人也不用点脑子!既然你不仁我自不义,不给你一点回礼,恐怕你也不知道什么叫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