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谨年不但不乖乖躺下,反而还凑了过来,“什么岔气?”
秦初雨依旧闭着眼睛,说“要命的岔气。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到有股热流在你体内行走,如果你乱动,暖流窜到别处去了,你当场毙命,可与我无关。”
谨年赶紧重新躺下去,趴在厚厚软软的毛毡上,歪着头,促狭地看着一直闭着眼睛的秦初雨,笑道“我已经躺下了,你可以睁开眼睛。”
秦初雨伸手摸了一下金针,确信他是已经趴了回去,这才睁开眼睛,快速拨去几根金针,再换了个位置扎了进去。
谨年立刻觉得原本闷闷的胸口,有股无形的力量涌入,游走一遍后又消散,烦闷感也随之而去。
“这是?”
“刚才你动了,有股气岔了,本该走到肝经,却冲到了心经。如果我不给你分流走,只怕你是没办法下这马车了。”
谨年看着秦初雨,见她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这才知道自己刚才犯了个大错。
“谢谢你。”
秦初雨这才露出个笑容,“这是我们行医者的本分,你不必谢。”
大概是知道自己没有性命之忧,谨年又恢复了方才调侃的模样。
“我一直以为,在医者眼里,病人不分男女,没想到秦神医还是很害羞的。”
秦初雨正色道“行医者,行医时不分男女。”
意思很明白,不在行医时,他们还是要分男女的。
谨年沉思片刻,又问“只需要在背上扎针?”
“是的。”
“为何我从前求医时,他们都在我的全身扎满了针?”
“各家各派行针手法不同,我用的是古书里的老法子。”
“一次恐怕好不了吧。”
“那是自然。”秦初雨环顾四周,反问道,“你不是说你有大夫帮你治病吗,怎么没让他来,这样我才能教他。”
谨年呵呵一笑,道“还有机会。”
秦初雨点点头,还想继续施针,谨年却摆摆手,说“我有些不舒服,这次就到这为止吧。”
“好。”秦初雨从善如流地收起了金针,再次背过身去,等谨年穿戴整齐,才转身看他。
“我请秦姑娘吃顿饭吧,算是诊金。”
秦初雨抿嘴笑了笑,说“不了,我难得出一趟宫,想去侯府看看我娘和妹妹。”
“还有垂爱小公主吧。”
秦初雨点头,莫名地,心里有一丝不安。
马车停在离侯府还有一个街口的位置,谨年客客气气地说“本公子就不送秦姑娘过去了。”
秦初雨谢过之后,下了马车,转到侯府后门的小巷,那里有几个小贩,秦初雨知道他们是君凰羽的人。
她假装买了几样小点心,趁机说道“快请王爷到侯府来。”
然后拎着小点心,从后门进了侯府。
秦初雨刚给垂爱看完病,稳中有君凰羽就来了。
侯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君凰羽喜欢秦初雨,没事就缠着她说话,所以都见怪不怪,有意避让,给他们创造一个私人空间。
君凰羽与秦初雨说了几句闲话,见无人了,才低声问“这么急地叫我来,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