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匀颂的注意力全在那两人身上,也听不进去别人说什么。
霍御铭同奶奶说着话,奶奶伸手在他肩膀上轻拍,“不会不高兴吧?”
“奶奶,您想多了,只是一支舞罢了。”
“是啊,就是一支舞罢了,”奶奶虽然也想不通任苒为什么会改变主意,但她这样做总有她的道理,“等奶奶改天也去好好学学,到时候陪你跳。”
“好,一言为定啊。”
霍御铭眼角是有些冷的,开多少的玩笑都拂不开那抹凉意。
任苒压根不听什么舞曲,更加不管什么节奏,“你觉得别人会怎么看我们?”
“我才不会管那么多。”
任苒朝着凌呈羡压近些,“她们会说,我怎么又跟你搅和到一起了?所以那时候活该去死,因为好了伤疤忘了疼,你以为招标会上的事情真被你完全压下去了?当时在场的人那么多呢,说不定今天的宾客中就有当时的目击者。那他们肯定也会说,凌四少不是跟任二小姐睡到一起了吗?怎么还有脸来跟我纠缠?”
凌呈羡搂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些,“你把我的名声败坏成这样,现在还敢带着任家未来的新女婿上门,你刚才说的没错,你要是真不能如我的愿,我会当场给霍御铭难堪。”
任苒几乎是咬牙切齿着出声,“凌呈羡,你只会这一招,只有这一招了吗?”
“对付你,这一招就够了,够我用一辈子呢。”
“那我现在听了你的,已经把霍御铭丢在一边了,那件事你是不是可以不再提了?”
灯光渐暗,别人只能看着一道道人影起舞,却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和动作。凌呈羡的手掌暧昧的在任苒腰际揉了下,“明知道是亏本买卖,我怎么可能答应你?”
“那至少今晚,你不会再用这件事来威胁我吧?今天是奶奶的寿宴,我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过来的,况且该听你话的时候,我都听进去了不是吗?”
凌呈羡近距离端详着任苒的脸,“你不过来不是更好吗?”
“奶奶第一次办寿宴,她其实一直都不喜欢这种场合的。这几年我让她操碎了心,我想让她开心一次。”任苒轻抬下巴,目光迎上了凌呈羡,“你至少让我们今晚都好好的吧?”
凌呈羡似乎被说动了下,他的心再硬,却好像总是硬不过任苒。
每次硬碰硬的时候,他都能听到那层坚硬外壳被硬生生凿裂的声音。
开场舞结束后,任苒想要退开身,但凌呈羡的手臂没松。
任苒踮起脚在他耳边说道,“夏小姐是你带来的,你这样不好吧?”
她手掌在他身前推了下,人也往后撤了两步,任苒回到沙发前,霍御铭给她腾了个位子出来。“昨晚白给你练习了,跳的这叫什么?”
“我紧张啊,一上去全忘了。”
霍御铭似乎并没有因为方才的事而不悦,“没关系,回去后多练练。”
徐芸是第一个看到任渺下来的,她吃了一大惊,快步走到了任渺的跟前。“渺渺,你是怎么下来的?”
“你希望将我关死在里面,是不是?”
“别闹,有话上去再说。”
徐芸想要去推任渺的轮椅,她却一把抓住了夏匀颂的手,“妈,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告诉别人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知道轻重,不会破坏奶奶的寿宴,您放心好了。”
夏匀颂很是反感跟任渺有这样的接触,但她还是帮着她说道,“她多大的人了,你们为什么要关着她?闹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徐芸盯着夏匀颂的表情很复杂,有些为难,又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最后还是将话硬生生的吞咽回去。
她还需要招待宾客,也不能将时间都花在怎么看住任渺上面,徐芸只得交代两句后自顾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