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修知再度抬手,一掌狠狠地拍向鸟笼。
鹦鹉在里面振翅,又在笼子上撞来撞去。
楚絮看到鸟毛都掉下来了,她完全把它给忘记了,这只死鸟,早知道把它放飞了。
蒋修知目光阴恻恻地盯着她,“你教的?”
“是。”她也只能这么回答。
“挺会打情骂俏啊,不过……为什么要教它说曾彭泽的名字?”
难道他们两人之间,还有来往?
楚絮急得满头大汗,“这只鸟我养了好久了,之前一直放在家里,到了浙汕后才把它接来。”
蒋修知盯着她,眼底漾开,扯出一抹笑意,但楚絮在他眼中看到的只有阴狠。
“我给你几天时间,我正好有事要忙,等忙完了再一起回宋城。”
蒋修知没再看楚絮一眼,生怕会控制不住想要掐死她。
他径自回到了客厅内,“这几天,你想留在这,还是跟我搬去酒店住?”
“我就住这吧,还要联系房东退房,这里方便。”
“好。”
助理没想到蒋修知就这么走了,他快步跟着他出去。
等蒋修知坐进车内后,助理才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把楚小姐一起接走?”
“那我怎么放长线钓大鱼?”
“您是说……”
蒋修知话语中带着切齿之意,“我要是不给她一点自由,怎么把曾彭泽引出来呢?”
“您怀疑他们两人在一起?”助理吓得有些腿软,如果曾彭泽一直都和楚絮在一起,而他至今没有查出来,那就是他的失职了。
“我猜的。”
蒋修知想到了那扇紧闭的房门,当初曾彭泽受伤出院后,突然就消失了,他全然没放在心上过,如今想来……
“蒋少,我这就联系下房东,看看租住人有几个。”
蒋修知不想这么快就知道答案,“不必了,只要楚絮跑不掉,姓曾的一定会来自投罗网。”
不算宽敞的客厅内,顿时就剩下楚絮一人。
她走到沙发前坐定下来,她慌了,手掌在上面摸来摸去找手机。
楚絮必须赶紧告诉曾彭泽,让他快点逃,一刻不要停歇的赶紧离开浙汕!
她掩不住话语中的焦急。“彭泽,你今天就走吧。”
“你声音怎么抖成这样?”
“你的行李我都收拾好了,但还是丢在这吧,快递也不能寄,我怕有麻烦。你身份证和一些紧要的东西都随身带着了吗?”
“带着。”
“那就好。”楚絮将手掌握成拳后,敲打着自己的前额,她现在脑子乱成一团麻,“我还能找到机会的,你先走。”
这个时候曾彭泽要是再跟她扭扭捏捏,她就真的要疯了。
所幸那边答应得很干脆,“我今天就去办离职,等到了新的城市安顿好,我再告诉你。”
“彭泽……”楚絮话语中满是不舍,但又怕曾彭泽听出来,“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你是不是傻呀?是我非要死皮赖脸跟你在一起,才让你这么东躲西藏的。但就让我自私一回吧,我就是不想放弃,我们再努力一次好不好?”
楚絮就听不得这种话,心里酸涩的难受,想哭。
挂完电话,她倒头躺在了沙发内。
蒋修知轻轻松松一句话,就能将她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新生活毁了,楚絮对这个男人的恨,是任何语言都形容不出来的。
蒋修知回到酒店,先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时就在腰间系一条浴巾,头发上的水还在滴答滴答往下落。
助理还在屋内,他冲他挥下手,“你先出去。”
“好。”
蒋修知坐向床沿,朝自己的手机看了眼。
他面上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