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沉背对着他,俊脸黑沉,声音冷的如同飘雪的寒冬带着料峭的寒意,薄唇冷冷的吐出两个没什么温度的字,“放开。”
靠在他背后的黎倾不断的摇头,声音里有委屈,“薄大哥,我只是喜欢你,我控制不了自己。”
就在他准备用力将她弄开的时候,身后有轻微的动静。
似是有什么东西自他手臂上扫过,然后落在黎倾肩头。
身上蓦然多了一件外套,黎倾整个人不可避免的僵在那里,瞳孔也因为震惊而睁到了最大。
接着便是属于女人的手指抚上她的手,然后一根一根拨开,虽然力道很轻,但此时无比震惊的黎倾仿佛人偶一般顺着她的动作松开了抱着男人腰身的手指。
女人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深夜里显的格外清凉,低凉而婉转,有种难以言喻的慵懒,她叫着她的名字,“黎倾,”
“控制不住自己的是禽兽,这就是人跟禽兽的差别,”慕晚茶轻轻笑了下,声线淡漠而微凉,听不出更多的情绪,“你是人,为什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欢呢?”
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讥诮,没有嘲弄,更没有轻蔑,像是单单觉得好奇而已。
她太淡然,但黎倾还是从那层淡然之下捕捉到渗骨的冷漠。
对,是冷漠。
黎倾肩头上搭着的是慕晚茶给她披上的外套,转眸看向她的时候,心头一阵屈辱。
她咬着唇,脸上尽是被撞破的尴尬和难堪,“慕小姐。”
慕晚茶把外套给了黎倾,此时她身上只有一件轻薄的吊带睡衣,深夜微凉的风掀过,她雪白的肌肤上浮上一层细小的疙瘩。
她右手抱着左臂,左手抬起,漫不经心的捏着耳垂,那懒散的姿态丝毫没有撞破老公和别的女人的丑事的愤怒,慵懒的有种事不关己的淡然。
她的声音如同山涧里潺潺而过的溪水,清凉沁骨,“离有老婆的男人远一点,不管你多好,和他什么关系,希望你作为一个女生,有脑子,且要脸。”
黎倾牙齿狠狠咬着嘴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空气中安静的只有深夜的凉风和残留的虫鸣声。
薄暮沉始终没有回头,所以他无法捕捉她此刻的情绪,以至于他的心头有些难以控制的慌乱。
好一会儿,黎倾才颤着声音开口,“慕小姐,对不起……我……是我太喜欢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