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你道及?”
胡黄牛沉声道“事实尚未确定之前,不许你诬蔑我的师尊!”
何皇后点头道“好!我暂时不骂他,你可以去寻访一下我的儿子,找到了他你就无话可说了。”
胡黄牛已微现痛苦之状道“你儿子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到哪里去可以找到他。”
何皇后黯然道“我受陷害之时,他才三岁,人事不知,陈艺华绝不会让他再冠我之姓,因此我无需告诉你他的名宇,至于哪里去找,我约略可以透露一点,不过也不能确定,你可以到关外一个名叫周村的地方去问问看,但愿他仍活着在那里!”
胡黄牛脸色突然一变道“那么你是姓周了,你的名字叫周正。”
何皇后脸色大变道“周正…不!不是我!周正早死了,我叫何皇后,我心已碎,有友不义,有妻不贞,我的心怎能不碎,我的人怎能不死?”
姬子洛在传艺之际,曾经告诉过胡黄牛,说他有一个童年的游伴,名叫周正,二人感情十分融洽,他当时叙述之际,脸容微变,胡黄牛亦未在意,现在由这何皇后的神色来看,他必是周正无疑,前后印证,胡黄牛几乎要相信了,他心中充满着矛盾与痛苦,极力希望它不是事实……
何皇后长叹一声道“四十年未见,我亦不知我那儿子会成什么样子,不过他鼻心有一颗黑痣,那是他不贞的母亲所遗留的,这记号总不会随时日而改变。”
胡黄牛心中又是一动,他在初见杜素琼之际,也见到了天香娘子的石像,鼻心正有一颗黑痣。
胡黄牛一时心血激动地问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皇后徐徐一叹道“说之徒增烦恼,我实在不愿提起。”
胡黄牛又茫然了,半晌之后,忽然地又问道“若你所说是真,你已知我是天龙传人,为何不想报仇?”老人道“一种是冒犯我的人,还有一种是同情我的人,今天你们二人每人犯一次,因此你们必死无救。”
胡黄牛怒道“岂有此理,杀死冒犯你的人,犹自可说,你口诵悲歌,侧隐之心,人皆有之,若是同情你的人也要杀,岂不是太不讲理?”
老人道“正是,冒犯我之人有时尚可一怒。同情我的人,却非杀不可,老夫名叫何皇后……”
胡黄牛奇道“你可是生下来就叫此名?”
老人摇头道“不!原先我当然另外有个名字,可是那个名字令我受了许多痛苦,我遂弃而不用,更名何皇后,我心已碎,我就要碎尽天下人之心。”
胡黄牛发觉这个老人简直有些发疯,遂正言斥责他道“胡说!碎你心者一二人,岂可移恨于天下之人。”
何皇后道“块脔如鼎,一二人可恨,则天下皆可恨,尤其是同情我之人。”
胡黄牛大声道“你越说越不像话了,即使有一两个人对你不好,值得你恨,然同情你之人,乃是对你良善的人,如何也可恨?”
何皇后道“那些同情我的人不但骗去了我的感情,也骗了我的珍宝,将我创伤的心,割得更支离破碎,因此我发誓,凡是对我表同情之人,我非杀死他不可。”
胡黄牛现在约略已知道这老人愤世嫉俗的原因,觉得他虽然过于偏激,但也不无理由,遂耐心地解释道“我不否认世上确有坏人,但是好人更多,你当年受了什么刺激,不妨说出来,也许我可以指出你的错误,使你改变一下观念。”
谁想何皇后不闻此言还好,一闻此言,竞如同一只疯虎似的直扑过来,身法诡异,招式毒辣,似乎一心要把胡黄牛置于死地,方能称心。
胡黄牛一面招架,一面惊心,他此刻之功力,已达炉火纯青之境,可是要对付目前这个老人,尚感十分吃力。
二人激战至二十余招,每一招无论攻守,都是至奥的上乘武学,汤章威在旁瞧得目瞪口呆,他只知尊敬胡黄牛,那完全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