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顶住木门,苦苦承受着鹅群的冲击,每个人都咬牙切齿,不敢放松。
“怎么办?快想想办法!”
林科长都快要哭了,都怪自己不小心捅闯下大祸。
眼下已经不止是该不该向老乡家道歉的事情,而是得考虑如何从鹅群的冲击中活下来的问题。
这道薄薄的木门一旦失守,几百只大鹅哪怕是吃素的,但是汹涌践踏而过,一只鹅体重十公斤,几百只就是几千公斤,就像压路机一样蹍过,还能有个囫囵好样子吗?
“一二三!顶住!”
堵门六勇士一起喊着号子,从门缝里和院墙角飘进鹅绒鹅羽,就知道外面已经是一片狼藉。
别看家白鹅都是吃素的,一身白,其实个个都是天生黑社会。
“喊人,让外面秦家的人把斯大林喊走,帮我分点儿力气。”
村长一边咬着牙,一边掏出手机。
没招儿了,把门打开,跟外面的鹅群拼命是找死。
连南村这两年的犯罪率是零,既没有本村人作奸犯科的,连外面来的手脚不干净的都没有,稍稍有点儿脑子的,看到鹅群都会发怵。
各家各户连猫狗都不需要养,看家护院只要有鹅就够了,连老鼠都活不下去,山里的野生动物根本不敢靠近。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二货敢挑衅任何一家的鹅群,偷鹅这种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这得多胆儿肥才作这样的大死。
所以这个时候,想要平息暴君的愤怒,只要找它的铲屎官才能想办法,必须得是熟人。
如果换成旁人,轻则皮开肉绽,重则搞不好要把命给丢了。
电话很快通了。
“喂!春山啊!你家鹅造反了,快想办法给管一管吧!再不管真要出大事了!”
春山?姓秦?
李白眉毛扬了扬,他想起了百口乡七水坳村花婆婆拜托给自己的那封信,收件人似乎就叫秦春山,难道这就是这群鹅的主人?
根本不必自己去找,对方一会儿就会主动送上门,这可真够巧的。
“李白,李白,你的那片什么龙鳞,快,快拿出来!”
万万没有想到,这养鹅竟然也会有生命危险,简直和七水坳村的特种养殖没什么区别啊!
医疗队的领队医生孙书辉脸又白了,连忙催促李白,死马当活马医,将那枚绿色鳞片当成救命的稻草。
他看到六个干部当真是发挥出带头先锋的作用,将自己这些人民群众护在后面。
干部们不挡也不行,只要有两三只大鹅冲进来,一个都别想跑。
“好吧!”
李白正准备将存放于储物纳戒里的蛇鳞拿出来震慑群鹅,一阵悠扬的笛声从远处响了起来。
仿佛收到了什么命令一般,暴怒的鹅群迅速安静了下来。
“呼,果然是龙鳞,立竿见影!”
孙书辉医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是李白亮出了那枚鳞片。
却没想到李白坦白地说道“不是我!”
“什么?”孙书辉眨了眨眼睛,分明看到李白摊开的两手空空,哪里有那枚绿色鳞片的影子,他急道“东西呢?难道是落在车上了?”
所有人都被堵在院子里,外面已经完全是暴动鹅群的天下,怎么可能再跑出去把那枚鳞片捡回来。
“听外面。”
李白指了指笛声传来的方向。
除了笛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仿佛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
不止是孙书辉,其他人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秦家的闺女。”
连南村三驾马车之一的村长才是真正松了一口气,其他两人也是同样如释重负的表情,似乎是能够解决问题的人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