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里上来说,冬藏是不希望用恶意去揣度夏艳的。
毕竟都是从一个牙行里出来的,曾经也都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姐妹,可是这才多久,就要失去一个姐妹了,这对她来说同样是难受的。
可是,从最近这段时间的接触来看,从各种旁支细末来看,夏艳都好像已经和她们背道而驰,越走越远了。
春华知道冬藏年纪小,最是心软,所以伸手握了握她的手,低声道“别想太多了。”
当天深夜,房间里的人都睡了。
夏艳悄悄的起身来到春华的床边,这些日子,春华的药瓶就放在床头处没有拿走过。
她先是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来,然后又将春华的药瓶取了过来,瓶口相对,将自己准备好的药粉往春华的药瓶里面倒。
倒的时候,她的眼神冰冷,心中半点负疚之意也没有。
春华,别怪我害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挡了我的路!
脑海中刚刚浮现出这个念头,她的手骤然被人抓住了。
夏艳心里一惊,手里的药瓶咔擦掉了一个。
跟着,她的眼前一亮,光亮让她觉得刺眼,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春华、秋实、冬藏都在看着她。
抓住她手的人是冬藏。
夏艳的脑子里嗡嗡乱响,只觉得心里最隐秘,最龌蹉的一面被揭开了,摊开在所有人的勉强,想躲躲不开,想藏藏不住。
一时间,也说不上狼狈还是其他,竟是无话可说。
最后,还是冬藏开了口“夏艳姐姐,你在做什么?”
冬藏的声音很轻,可是落在夏艳的耳中,却好像是轰顶的雷鸣,带着巨大的响声。
屋里,春华一脸平静,秋实一脸复杂,而冬藏……同样是平静的。
那个瞬间,夏艳明白了,她所做的,自以为隐秘的,其实并没有瞒过她们。
夏艳是个聪明人,知道真相后,便淡笑了一声“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还问什么呢?”
“药瓶里的药粉,是做什么用的?”冬藏轻声问。
“杀人用的。”夏艳一脸冷漠的开口。
冬藏闻言不由得微微撑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别说是冬藏,就是春华和秋实,也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她们都以为,夏艳最多也就放个跟之前一样延缓伤口恢复的药膏罢了,却没想到,夏艳竟然这么狠,出手就是要命的毒药。
夏艳倒是冷静,见她们沉默,不由得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很奇怪吗?之前动了手脚的药,已经拖了春华这么多天了,再用那种药,起不到效果还会惹人怀疑。只要春华一看大夫,所有的一切都会无所遁形。”
“所以我要么不放药,既然放了,就肯定是要命的药,这……很奇怪吗?”
几人看着夏艳脸上淡淡的笑容,都感觉犹如在梦中一般。
“夏艳,你为什么要这样啊?明明我们说好的要一直做姐妹的,不是吗?”秋实呢喃的说着,依旧不敢相信,夏艳竟然这么狠的背叛了她们的友情。
“为什么要这样?当然是为了出人头地,为了过得更好啊?”听到秋实的话,夏艳猛然一笑,说。
她的神色有些激动,面色疯狂,显露出她的偏执来。
“都是一起被小姐买回来的,凭什么春华就得了小姐的青睐,在小姐的跟前做事,还管理着咱们?”
“这是小姐的决定。”春华沉声道。
“是小姐的决定,但如果不是你拿着我们大家一起的功劳去小姐的面前献殷勤,小姐能看重你吗?明明是咱们一起整顿的院子,整顿的人,最后却是你一个人得利,我们却成了你手底下的人,凭什么?
所以趁着这次春华受伤的机会,我才会借机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