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想跟老丈学写字!”关陈抬头可怜巴巴的望着老头,“俺看老丈你有那么多书,还一边看一边写,俺觉得你肯定认识很多字,所以俺想拜老丈为师,学认字写字!”
老头笑了笑,端正坐姿,又理了理被关陈扯皱的衣服,正色道“你为什么要学认字写字?”老头盯着关陈,没等他回答又接着问道“你昨天不是还能念出你那书上的字吗?还写给我看了,你都会了还学什么?”
关陈急忙回答“昨天读的那几个字,俺本是不认识的,只因为摸了那本书,一道白光闪过,俺就似乎能听到有人念给俺听一样认识了。”关陈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再说了,俺昨天那也不是写字,俺是照着画的,现在叫俺写俺还是不会的。”
老头正襟危坐,“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学认字写字?”
“呃…这…”关陈有点紧张,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老头他在书上看到的字,一番内心挣扎以后,关陈回答道“俺学认字写字是为了出人头地!俺爹临死前把妹妹留给俺,俺没用,没有照顾好她。妹妹临走前告诉俺,说俺一定会出人头地的!”说到这,关陈的眼眶已经红了,“俺不能让俺爹的在天之灵失望,俺更不能让妹妹失望!”
老头嘴角闪过一抹微笑,心想这小子应该不是那些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派来的。放下心来,对关陈正声说道“既然这样,我就暂且收下你这个徒弟,日后学成气候,勿忘为师教诲!”
“是!”关陈也跪直了上半身,大声应是。
“那好,为师就从最基本的礼仪规矩开始教你!”说是教授礼仪规矩,其实就是从言行举止上端正自己,关陈觉得这样也好,自己一直以来就是个乡野小子,有时候说话都词不达意,还真是得好好学学。
关陈听师父一样一样安排,把屋里的两个茅草垫子又重新铺了一层。就这一件事就花了一个多时辰,因为关陈没有找到镰刀,只能用师父的斧头来割茅草,斧头重,割起来很慢。
等铺完了两个人的“床”,关陈又在院子里用几根粗一点树枝和茅草支了一个棚子,把师父堆在后面的柴搬到里面,虽然一共就两捆柴。太阳西沉,约摸着申时了,关陈准备烧火做饭,绕着屋里屋外一圈才发现没有厨房!关陈也想起来,自从昨天自己到这里,除了烛台都没有见师父生过火,两顿饭食也都不像是自家做的。于是关陈跑到屋里问师父,
“对呀,我这小屋哪有什么厨房!”师父放下书,端起一个竹杯喝了口水。
“那师父平时都吃什么呢?”
“昨天和早上你不都见到了吗?”
“胡饼?蒸饼?”关陈满脸疑惑,“可那些不都是买来的吗?”
“对呀!不买吃什么呢?我又不会生火,更别说烹煮饭食了!”师父一脸理所当然,让关陈有点惊讶,甚至有些后悔早上的决定了。不过转念一想,师父这么有学问,以前肯定是大户人家,不会生火做饭很正常。这样一想,关陈就释然了。
可眼下不能不吃饭啊,刚才光想着问厨房了,关陈发现,屋里好像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煮来吃。便出去干别的活了,可肚子越来越饿,发出的声音快要比自己钉木桩的声音还大了。揉了揉肚子,关陈准备去木桶里舀点水喝,这水是关陈跑到池塘再往西没多远的一个小溪里打来的,看起来更清澈些。
正要往屋檐下走,师父从屋里出来了,已经穿戴整齐,径直朝院外走,挥了挥手,示意关陈也跟上。路上关陈才知道,师父要带自己去西边的一个镇甸,差不多十几里路。
一路上,关陈都在向师父讲自己以前的事,讲自己的妹妹,讲自己怎么出海,怎么捕鱼。断断续续半个时辰,终于见了人烟,关陈累的口干舌燥。见师父指了指路边一个摊子,关陈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让摊主给自己倒两碗凉茶,咕嘟咕嘟灌下去一碗,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