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师父到时候就说,这篇檄文是徐敬业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写的,一旦写的不好就要挨打,这才被迫写出来的!”
“这…这能行吗?”
“肯定能行,师父好好酝酿一下,把自己当成受害者就行了!”
“这岂不是要让师父装成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那师父现在和我商量这些计策是为了干什么呢?”
郑东一语道破,骆宾王闹了个大脸红,在骆宾王头上敲了一下,笑骂道,
“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敢取笑师长了!”
郑东也跟着笑,接着说道,
“师父你做了那么多年的官,应该知道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吧!”
“嗯…”骆宾王点点头,“既然如此,左右也没有好计策,为师就听你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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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穆思从后堂出来,再次坐在了大堂上,威严的望着堂下的骆宾王。
而骆宾王经历了情绪的大起大落,刚刚缓过来,还在那里喘着粗气呢!
方才见到詹穆思扔出令牌,骆宾王都以为自己必然要受些皮肉之苦,然而汤璞森把詹穆思拉到后堂这一举动,让骆宾王又惊又喜,瞬间就对郑东的话信了七八分。
詹穆思拍了下惊堂木,果然继续问道,
“骆宾王,方才汤长史已经把你的谋反情状合盘说与本官听了。本官问你,现在你可知罪了?”
“草民知罪!”
“速速招来!”詹穆思虽然为骆宾王态度的转变所疑惑,但职业习惯让他立刻说出了这句话。
“草民承认,《讨武曌檄》那篇文章,是我写的!”
“就这?”
“就这!”
“那你参与谋反一事怎么说?”
“草民并没有参与谋反,就连这檄文,也是徐敬业拿刀架在草民脖子上逼草民写的!所以,一有机会,草民就赶紧从徐敬业的叛军中逃出来了!”
“笔在你手里,你就这么没骨气?”
“无论大人怎么想,在草民眼里,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詹穆思问不下去了,面对贪生怕死的骆宾王,詹穆思觉得再问下去也没有什么收获了,于是叫来左右,
“把骆宾王和他身后的小子带下去,严加看管!”
等两人被押了下去,詹穆思又对谢维桢说道,
“谢员外,此事重大,不得不委屈你几天了!来人呐,把谢员外也带下去看押,但是这三个人都得给我好生伺候着,明白了吗?”
谢维桢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衙役带了下去,便只能无奈的垂下头,任凭衙役推着走了。
三个重要人物都被带下去了,詹穆思立刻吩咐下去,让司马邓珢,立刻来刺史府议事。命令下发,不过盏茶功夫,人就来了。
司马邓珢正为了防备可能出现在杭州城外的徐敬业而忙的不可开交,但今天早上又传来消息,说是李大将军又打赢了一场大胜仗,并且收复了淮阴,断了徐敬业的左膀右臂,邓珢得知这个消息后非常兴奋,想着终于不用再一日三惊了,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被刺史大人召唤,邓珢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立刻来到了刺史府,进了二堂,邓珢发现长史汤璞森、钱塘县令张誉升和主簿林长兴也在,又看见刺史大人一脸的焦虑,不禁面面相觑,也不敢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詹穆思才停下脚步,回到了座位上,底下四个人头都快被绕晕了。
詹穆思让四人都坐下,然后才把张誉升,林长兴在谢维桢家里抓到了骆宾王的消息告诉了邓珢。
邓珢闻言大惊失色,因为刺史詹穆思早在徐敬业叛乱一开始就分配了任务,由詹穆思自己坐镇指挥,汤璞森负责辅助,而作为司马的邓珢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