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封地出了什么事?”
“县男不要着急,等在下把话说完。”李昭德见郑东如此反应,确定郑东对此完全不知情,“在下前来,是给县男提前报喜的。”
“何喜之有?”
“县男的封地上种出了嘉禾,岂不是可喜可贺?”
“嘉禾?”郑东皱起了眉头。
“前日在下路过县男封地,见封地之间粟长势喜人,在下随便量了几株,其穗几乎都超过了一尺,这在当下简直闻所未闻,甚至翻遍史书,也是寥寥无几。因此,在下自作主张,把这件事报告给了司农寺。”
听到这,郑东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原来就为这事。
郑东笑道,“那晚辈就先谢过李大人了。”
“县男不必客气,此等利国利民的好事,应该得到表彰。估计再过几日,就会有旨意下达。”
接着,李昭德就要起身告辞,郑东也不好意思挽留,就一直跟着,把李昭德送出了府门。
然而,郑东一直没有等到李昭德所说的表彰。
但郑东对此并不在乎,他用现代的法子改良种植方式,不就是为了提高产量嘛,表彰什么的,也只能算是锦上添花了。
四月三十这天,是洛神琉璃制造厂和洛神琉璃两家机构运行一个整月的日子。郑东告诉厂里和店里的所有员工,五月初一到初五,连放五天长假。
程伯献表示不理解,放着大好的机会不赚钱,放什么假啊,秦晙则在一旁笑笑不说话。
郑东告诉三人,放假一来是为了对四月的工作作出总结,二来也需要制定五月的计划,最重要的是,不能把人当牲畜使,否则就失去了开办作坊的终极目的了。
三人听完,都沉重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是盘算四月的利润了。
先是程伯献的原材料支出,加上前半个月的,四月一整月一共用去了两万斤石炭,共计四贯钱;沙子五万斤,耗钱四贯;在孙大山发现了最优配比之后,发现用不了那么多的石灰石和碱,因此下半个月这两项原材料没有再进货,一共六贯钱。
而秦晙手中的账本,却依旧是让人血脉喷张。
整整一个四月,从琉璃厂共出货大型琉璃五十件,中型琉璃一百二十二件,小型琉璃五百六十四件,共到账五百零四贯。
很明显,就像郑东说的一样,下半个月的产量比上半个月高了将近四成。
去掉成本,剩下四百九十贯,在郑东的提议下,拿出十贯用以奖赏孙大山以及工匠们,再拿出三十贯,用作下个月的成本。
剩下的四百五十贯,就是三人的获利了。
按照契约,郑东独得一百八十贯,程伯献和秦晙各分得一百三十五贯。
程伯献看着面前的一大堆铜钱,几乎都要跳进去洗澡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天底下竟然有这么赚钱的买卖,当初买地盖作坊时,他和秦晙两人加起来也没花掉二十贯,如今一转眼,就翻了十几倍,简直太让人兴奋了。
但这还不是最终的分红,郑东带着二人来到前院正堂,刘掌柜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经过程伯献和秦晙二人一番审查和计算,发现账本没有任何错误。
程伯献拿过账本,他觉得这次应该由他来念了。
“自四月初一至今,共三十日,自洛神琉璃制造厂进货大型琉璃五十件,中型琉璃一百二十二件,小型琉璃五百六十四件,凡五百零四贯。
“自四月初一至今,共三十日,洛神琉璃共售出大型琉璃五十件,中型琉璃九十七件,小型琉璃四百八十件,得钱凡一千六百九十一贯,已悉数入账。”
刚一念完,程伯献就站不住了,刘掌柜站在下首满脸笑意,他毕竟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现在显然已经平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