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毅却是知道了林冲想要表达的意思,轻一鞠躬,道“教头,小弟在此静候多时了。”
林冲一见,慌忙也朝楚毅拜下,两对拜良久。
楚毅长叹一声,当先起身,又扶起林冲,轻声道“教头受苦了。”
轻轻的一句话又勾出了林冲一肚涩水,他只觉得鼻腔发酸,两行男儿泪顿时又冲破眼眶再次往外涌出。
楚毅再请林冲坐下,等他缓了一缓,楚毅才道“教头莫要伤感,王露贼子害得你如此之苦,迟早小弟必要请他喝一壶,这个仇,我们且缓缓的报!”
林冲闻言,定了定神,伸手揩干眼泪,起身恭声道“林某何德何能,却得将军贵眼相看!林冲如今走投无路,托了林彬大人面皮,相投将军,不敢求什么名位,只望赐收录麾下,当以一死向前,绝无谄佞!”
“教头为人,天下谁人不知?到了此处,便如归家一般,教头切莫自轻,叫小弟两眼泛酸。”楚毅拱手道。
林冲闻言,心中感动,又要再拜,楚毅连忙扶住,直把他拉到后院水亭之上,楚毅又吩咐掌柜宰了一只羊,拔出内脏,都洗净了,整只架到水亭上,在下面点了炭火,又将油水蒜泥一一备齐,另取了两坛美酒,楚毅与林冲边上一人放了一坛,又摆了碗筷,这才都退了下去。
楚毅笑道“闲暇时在军营中看到兄弟们烤羊,很是手痒只是一直没寻着机会,天幸今日接着兄长,小弟便献个丑,只望兄长莫要嫌弃。”
林冲连忙道“怎敢有福分叫将军亲手烤羊,直折杀小人。”
楚毅见状,轻叹道“看来教头还是不把小弟当作兄弟。”
林冲一惊,急忙说道“小人如同丧家之犬,四处逃乱,如今能有个安身之处,便感厚恩,岂敢与将军称兄道弟!”
说完也叹了口气,直望着天际,呆呆出神。
楚毅也不催促,只用心烤羊,却见林冲呆了半晌,从沉思中醒来,大口喝了一碗酒,开口道“想我林冲遭此横祸,天佑遇三个贵人,助我脱难!头一个林彬大人,为了小人,屡屡暗中帮助,否则林冲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林冲言罢,举起一碗酒,朝北遥敬,然后一口干了,又接着道“第二个是高顺高将军,林冲不过一逃罪百姓,竟得高将军厚待,嘘寒问暖,切磋武艺,礼仪周到!”说完,又倒了一碗酒,朝楚毅一侧的高顺遥敬一回,又是一口喝完。
最后望着楚毅道“第三个便是楚将军……”
还未待林冲说完,楚毅便打断道“林大人忠厚良实,待人至诚,高将军勇烈威武,平和待人,小弟也敬他们一碗!”楚毅端起酒便喝,心中却是暗暗感激林彬,原来是林彬这老小子暗中指点,林冲才流浪至此。
楚毅心中自是如明镜一般,林彬所做所为都是为了楚毅能与林氏绑在一块,而与王露疏远开去。
楚毅又教高顺端坐,赐下碗筷,不顾阻扰的敬了一杯这才道“教头虽偶遇挫折,但不失英雄本色,今番来投,小弟恭迎还来不及,怎敢以贵人自居?教头失言了,且自罚一碗!”
林冲见楚毅之意甚是恳切,颇为无奈的与他碰了一碗。
楚毅又替林冲倒满酒,只如寻常闲话般谈论道“兄长一路游历,不知可否识得一枪箭双绝的青年人,名唤花荣。”
林冲正欲将林彬推荐书于胸口摸出,想了想,犹豫再三,最终却是往下一揉,不再管它,心中暗思将军对我如此,还需什么推荐书?
“林冲往南欲达天荒之时,的确遇到一个使枪年轻人,二话不说便与某大战,林冲虽仗长枪之能将其压制,然其手中一张弓,却使林冲吃了苦头,若非某久习武艺,险此被其射于马下。后来得知,此人名唤花荣,有百步穿杨之能,一杆长枪,能舞得滴水不漏,于山上建了一个山寨,凭着一张弓,一杆枪聚了喽啰四五百,知林冲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