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杨希将军到了。”
随着虎贲卫的禀报,正在练戟的楚毅面色一喜,收了玄戟,便朝着府外走去,左右越兮和山鹰二人连忙跟上。
距离消息传来已经十来天,今天终于到了。
门外风尘仆仆的立着五人,正是杨业、杨五郎、杨六郎、杨七郎、岳胜。
五人皆是拿着行礼,面有疲色,伫立于阶下,显然一到天武就赶来见楚毅了。
府门一开,身着一身黑色劲袍的楚毅一眼便看到了杨七郎,高兴的笑着快步上前,拍了拍杨七郎的肩膀道“七郎,好久不见,征讨郝军这一战,缺了你杨奋威做先锋大将,让本帅好不习惯啊。”
杨七郎也是神情激荡,单膝跪地,拜道“主公,此次允许七郎前往西疆半年不止,如今已了却心愿,再无挂念,他日若有战事,愿为主牵马坠蹬,绝二无话。”
楚毅欣慰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杨七郎的肩膀,随后望向神情淡漠的杨业,抱拳一礼道“这位莫不就是西疆宿将杨无敌将军。”
杨业有些心灰意冷的样子,回了一礼,不缓不慢的道“当不得楚帅如此夸赞,西疆勇将,首推马孟起,次选张维佑,老夫年老体衰,哪当得无敌之名。”
“唉~大雍忠良无数,似卢尚书、杨将军等无不是栋梁之才,可惜陛下不会用人,致西疆之败。”
楚毅感叹道,随之才想起众人万里奔波远来,连忙召来虎贲卫吩咐道“你将杨将军等人带到前日分与杨将军的府邸去,并令后厨备些上好酒菜,今夜本帅为西疆诸位英豪接风洗尘。”
西疆天凉到南疆天武,何止万里之遥,任是杨七郎等人日夜兼程赶路,也奔波了近乎二十天才抵达南疆领地。
时已三月末矣。
夜晚,繁星点缀夜空,美不可言。
虽然楚毅并没有邀请麾下众将军官吏,但除去驻军浦江的赵云与镇守长威的姜维,大多都前来赴宴,这不止是给南疆奋威将军杨七郎面子,更多的是给西疆宿将杨业的尊重。
杨业出生于天雍城排行第七的大家族杨家,为现任家主杨伟族弟,年轻时随启帝东征西讨,立下赫赫战功。
后随启帝爱将黄连驻守西疆,每发战事,必一往当先,无敌之名,传扬天下,然而其历经大小战百十战,七子丧去其三,为大雍出生入死,却仅得偏将一职!
这是何等悲凉?
“这位是家父杨业,这位是我五哥延德,这位是我六哥延昭,这位是我六哥结义兄弟岳胜。”
杨七郎望着满堂皆座的熟悉面孔,连忙出席朝南疆诸人介绍道。
“七郎的父亲兄长,也就是我高伯阳的叔叔兄弟,各位,南疆安国将军高览,敬四位一杯。”
高览与杨七郎最为要好,待七郎话毕,便随之起身,端着酒杯遥遥对着杨业等道。
南疆猛将如云,天下皆传其名,高览亦在其中,杨业等人不敢托大,也是带着淡笑着与之饮去酒水。
“南疆征虏将军黄忠,敬杨业将军。”
“南疆武卫将军林冲,有礼了。”
……
随着敬酒仪式过去,众人各自吃喝谈论起来,唯有楚毅望着这一切,食之无味。
侧面戏志才悄声向楚毅问道“主公莫不是忧心如何将这几人纳入麾下?”
楚毅轻叹一声,道“我看杨业老将军不过强颜欢笑罢了,其心已死,怕已无征战沙场之心。”
戏志才摇摇头,道“杨门忠烈,曾盛其一时,边疆地方杨门子弟死伤无数,却不为人知,西凉贫瘠,遭西域贼寇屠杀而无能为力,终遭反弹,杨业将军不是心死,而是无能为力,若主公借以除王露之事以激杨业,再辅以相助明志,十有八九必可成功。”
“除掉王露,我时刻未忘,奸佞祸害天下忠良,人神共愤,这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