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未尝不可以作为一种手段,或许对某些自诩心怀仁慈之心的人来说,确实存在极强的效果。可对于卫无忌而言,该杀的人,不管有多少种理由,都难逃一死。于人而言,善良必不可少。但如果把善良给了这些人,那就是对善良最大的侮辱。
“该死的,这都多少天了,还有消息传来吗?什么精心浇灌,大名鼎鼎的间谍之花。跟那群废物没什么区别,都是一群废物。”烦躁乃至暴躁的来回渡步,已经成了近几日间,朝香宫鸠彦王的日常姿态。时间,对于一场大规模战役而言,时间是最为重要的。数十万大军,每日间后勤资源消耗,自然是一大问题。可最大的问题却是在时间的消磨下,对于士气斗志的影响。本来就因为他们两个最高统帅的被捉,士气出现了很大程度的衰落。这十日间出现的诸多问题,却再次将这种衰落的士气,进行了一番狠狠的压制,可以说已然降到了最低点。若是再这么拖下去,这场仗就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了。一群毫无士气,毫无战意的肉身傀儡,将他们推上战场,是想等着被人家屠戮吗?良好的枪械也好,犀利的炮火也罢,终究需要人手操作。战争,从根本性而言,终究还是人与人之间的对抗。
“实在不行的话,哪怕是冒着风险,也不得不行事了。”临时搭建起来重重军帐大营中,看着来回渡步,暴躁不已的朝香宫鸠彦王,已经从一开始的厌烦能耐,到逐渐习惯的松井石根,眸中一丝决断之色闪烁。确实不能这般无限期的僵持下去了,由于这十日间的僵持,环境的不适应,用常态来说叫做水土不服,再加上冰寒的天气,卫生条件的限制,几十万大军之中,已经出现了很大比例的非战斗性减员。若不是在后勤储备中,紧急调用了一批抗生药物。只怕现在这几十万大军,早就泡在疫病当中了。而最终的结果,不是泡在疫病之中慢慢等死,就是发生大规模的叛逃。而无论怎么样,难以想象,难以承受,难以恢复,即便如此,士气,能不能继续作战,都是一个未知数儿。
就这个士气问题,其实才是最为头疼的,因为老话常说,人心难测。本来就因为陆轩一次行动,直接俘虏了两位最高指挥长官的缘故,众目睽睽之下,已经有太多人有了自己的小想法,这也就是松井石根带兵手段实在不一般,要不早就出大乱子了。而这种带兵手段的控制,随着近十日的消磨,已经愈发的失去效用了。如果再不想办法,最多一两日,一场滔天的祸乱可能就会出现。兵变,尤其是没有人控制,由最底层人员发起的兵变。就比如千多年前,一群连锄头都没有的农夫,愤然揭竿而起,直接推翻了那个几代人心血,横扫六国才得来的皇朝。
“打吧!即便消耗一个旅团,一个师团,甚至战损三分之二,打下这座城,也远比在这儿没有时日的活活耗死强。”朝香宫鸠彦王穿着军靴的脚,在地面狠狠一跺,激起了无数的尘土。
“至于那个家伙······如果他真有本事的话,就让他来吧。”一直以来的按兵不动,最大的顾虑不就是那家伙的不按常理出牌吗?亦或者说是考虑到两位最高统帅的人身安全。然而现如今的情况,已经演变到了这种地步,如果真的酿成兵变的话,那些疯狂的士兵,还会在乎他们的身份,他们的生命吗?
既然没有退路,一定要死的话。死在敌人手里,比死在自己人手里强。传出去,最起码也是为国而牺牲。这般的名声,也不算辱没自家,妻子儿女亲人,亦是与有荣焉。
“动作都轻一点儿。”或许是明日的天气不太好,或许是浓郁的战火硝烟,还没有消散,把天空之上那一轮亘古以来就存在的明月都给掩盖了。反正今日的夜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把这几个架子,沉入江水之中。”趁着这般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卫无忌率人悄无声息的越过战线,来到了波涛汹涌的长江江畔。指挥人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