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不喝点晚上睡不着。
“还是别喝了。”沈子璐将桌上的酒拿走,放一碗热乎乎的米饭在他面前,说“伤还没好,喝酒对伤口愈合有影响,多吃饭。”
陶锡儒看着面前的碗筷,回想起过去的生活
,自然又想起她。实验室门口的场景再次出现在脑海里,心底的酸楚瞬间被愤怒淹没,他端起碗闷头吃饭,沈子璐看眼对面人,什么也没说。
“今天公司又收到一份海外项目,合同我带来了,一会儿吃完饭你看下,没问题我明天拿到合同部盖章。”
陶锡儒咀嚼的动作慢下来,“好。”
不管他在哪都会给公司拿到项目,反观他,好不容易谈个项目,还弄得十分难看的下场。
吃过晚饭,沈子璐收拾碗筷,陶锡儒则回房间看合同。这是个度假酒庄的改建项目,设计费很客观。他心里不服,这种项目他也可以做,要不是他有个名校交换生的头衔,房主也不一定能看得起他,陶锡儒想,如果当初他出国留学,现在也可以混的很好
。
沈子璐从窗前经过,陶锡儒将合同整理好放在一旁,她问“合同内容没问题吧”
“没有。”
沈子璐接过他递来的合同,“那我就盖章回邮了。”
“行。”
陶锡儒见她拉开椅子坐下,一副有话要谈的架势,心里多少也猜到她要谈什么。
“老陶,我们谈谈吧。”
陶锡儒故作看不懂,“谈什么”
“道森的事,我觉得你还是跟他说一下的好。”
陶锡儒沉默不语。
沈子璐苦口婆心的劝“我们瞒不住的,他迟早会知道。”
“”
“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该有所隐瞒,他会理解你的。”
“小璐,”陶锡儒突然打断她,沈子璐等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她猜测陶锡儒之所以对道森的事畏首畏尾,只是不想跟关正行讲明自己给公司带来的损失,怕他骂他;但陶锡儒心里真正的想法却是,我人都被你绿了,现在还要被你压一头,想看他笑话绝对不可能。
人心一旦装进了怨恨和愤怒,情感和理性的天秤便会被打破平衡。
猜忌随之产生,一些过去你认为不算问题的问题,也在不平衡的心态下变成不可饶恕的过错。
他说“公司我有一半的股份,等于我有一半的话语权,我们俩在公司平起平坐,我凭什么要跟他说我在公司里不能做主了”
沈子璐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没误会,”陶锡儒站起来,情绪有些激动,“道森的事我一个人扛着,所有职员发的绩效从我年薪里扣。”
“老陶,你真误会我意思了。”
陶锡儒烦躁的点根烟,“你是关正行的女朋友,但你在公司也就只是个会计的头衔,大小事物还得我拿主意。”
沈子璐说“老陶,你现在太激动了,我们
可以心平气和的谈吗”
“我没激动。”他抽着烟,背对着人。
沈子璐的心也躁了,可现在情况她不能也跟着激动,今天要是吵起来,往后的日子还怎么相处下去。
“这件事最终的结果不管是谁负责,谁承担后果,我想这些都不是我们个人可以下定论的,需要法律正义、公证的判决。”
陶锡儒完全听不进去,他就是死活不想让关正行知道他被骗了。总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好,”沈子璐深吁口气,调整下情绪说“如果我们不把问题说清楚,他看出来我们怎么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谁还没个眼拙的时候,
我就看错一个项目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