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初刚一离开窗边,紧接着官府里的人就来了。他们了解了事情经过以后,暂且将茶楼查封,老板娘温月初以及茶楼里的一干小厮,全部要被带回官府去审查。
温月初被带出茶楼时,一直偏头定定地看着敖宁。阳光下那双眼睛又黑又森冷。
楼千古道“小宁,她恨你呢。”
敖宁淡淡道“时至今日,总算是露出真面目来了。”
温月初才被送进官府关押了起来,温朗虽不至于在大街上直接跟官府的衙役起冲突,但事后还是第一时间往衙门走了一趟。
以前温朗不是没往衙门走过,城守对他也有两分熟悉。知道他曾是敖二公子的手下。
可如今温朗与敖二公子的关系并不明确,城守也不确定是否该给他这个面子。
此时敖彻已从随从那里知道了整个事件始末,也听说温朗已经去衙门了,便吩咐道“知会衙门一声,就事论事,不用给谁留面子。”
于是温朗在衙门里久后到傍晚,才终于见得城守换下一身官服,正欲离开衙门回自己家里去。
温朗及时把他拦住“大人。”
城守看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原来是巡守领兵温大人。”
寒暄几句以后,见城守不是很有耐性,温朗索性道明了来意,是想请城守通融一下,今日茶楼之事想必是有什么误会。
城守道“既是公事,有没有误会,还等明日本官细细查过以后才得知。温大人,天色已不早,你还是请回吧。”
不论什么地方,都有一层官官相护的关系,这一点温朗是知道的。况且整个徽州,谁能不给敖家面子,这徽州都是敖家的。
温朗虽久不与敖彻打交道,但为了救温月初,他还是向城守提及了这层关系,道“我与敖二公子素来交好,大人就是不给我面子,也该给二公子两分面子吧。”
温朗也不知自己是怀着何种心情来救温月初的,但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温月初死了丈夫又独自生活,若是他再不帮衬她,还有谁能帮她?
以前是温朗不管不顾要和敖彻撕破脸,而今还得要靠敖彻的关系才能得到旁人的待见,心里何尝不窝囊。
只是城守看了看他,却道“温大人,不是我不给这个面子,官府讲究就事论事、公事公办,若是温大人有意见,还请让二公子来与我说吧。温大人请放心,清者自清,本官绝不会冤枉好人。”
最后温朗无奈,只好退而求其次恳请见上温月初一面。
这个面子城守还是给他了,便让衙役带温朗去了一趟牢间。
若是事情处理得及时,今日便能查个水落石出,何须再让温月初在牢里待上两天。
昏黄的光线下,她瑟缩在牢房里,容颜憔悴。听到牢间外有响动,温月初缓缓抬起头来,那股冰冷的眼神十分陌生。
温月初看清是温朗,平静道“大哥,你能捞我出去么?”
温朗问道“你的茶楼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月初冷笑,道“还能怎么回事,我是遭人陷害的。”她语气有些阴冷,“今日出事以后,我在街对面看见敖宁了。这件事除了她,还能是谁干的。”
温朗皱眉,实在不想再和敖家扯上什么关系,硬要斗,他是斗不过人家的。
遂温朗道“你只是在街上看见了她,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做的?”
温月初将他的心思摸得清清楚楚的,道“到现在你还在为她开脱,是害怕彻底得罪敖家么?想来以前你也与官府多方打过交道,如今想捞我出去的办法都没有,除了敖彻提点过官府还能是因为什么?人家都没把你当人看,只把你当条随时都可以踢掉的狗,你却还要把别人当主人供着?温家可没有你这样的贱骨头!”
温朗被她激怒,起身便离开,道“你既这么有骨气有能耐,那你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