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试着握住灵兮的手,发现她的手心都是汗,对上她的陷入一片混沌的眼眸,心中更是一沉。
果然灵兮还是害怕了。
白君乾皱着眉立即望向南风,四目相对,一瞬不瞬,一眨不眨,如胶着的棋局,又似对峙的战局,没有人移开眼,更没有人躲闪。最终南风冷笑了一声,道“又没真的怎么样。”
灵兮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南风不告诉他们整盘的计划,刚刚这件事就是原因之一。
与此同时,那被挑衅的珍珠娘浓妆艳抹的老脸上露出铁青之色,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道“九万两!”
“十万两!”
“十一万两!”
“十二万两!”
“十三万”
双方你来我往,杀得好不痛快。
当抬价到二十万两只时,场中之人依旧屏息凝气,议论纷纷“二十万两真是闻所未闻!”
出价的常九郎面色泛白,立身不稳,他转头望了望灵兮,但佳人早已连看都不看自己,正靠在刚才那个阻拦他们的男子的怀中。
至此,常九郎不由得心中暗暗后悔“这雏儿虽然绝色举世无双,但看来不是个简单角色,我莫不是被她当作了棋子儿?糟糕糟糕!”当下大定主意,若是那月耽楼那边再出价,他心下一凛认为自己绝不可做冤大头,便是打算不再抬价。
月耽楼的珍珠娘头上也已经渗出来丝丝汗津,手帕被她搅弄得不成形,脸上精心画好的妆容也是被弄得胡乱一片。
二十万两的天价早已喊破月耽楼的上线,珍珠娘把嘴一闭,居然也不再出声。
场中静默一时。
常九郎心中暗自心惊“这老鸨儿居然退了!要死!难不成这二十万两竟要由我来出?”他方才一时色迷心窍,浑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仿佛那“二十万两”不是自己喊出来似的。
场边有人见珍珠娘推出,常七郎占上风,议论道“想不到这常九郎色眯眯的浪子样居然这么有钱?”
有一人低声道“那是!你是不知他为谁做事”话说到另一半却仿佛察觉了什么忌讳,硬生生憋了回去。
又有人大声笑道“九郎!恭喜抱得战车归?美人一笑,可值千金,这话我看得改改,改成‘可值万金’!”
那常九郎的脚步却往后倒退,南风看他神色犹豫,心中略感镇定“这人外强中干,看来是要悔棋,可是出价已定,若要悔改只怕赔偿不少。”
灵兮也是再心理向着“此人色迷心窍,当真可恶,实在是罪有应得。”
那赏金童子笑道“二十万两,可还有人出价?”他指了指那抹香,香已经烧了一半多了,时辰所剩不多了。
就在这时,忽然从远处偏僻角落里传来一个平稳的声音“二十五万两。”
此言一出,场中顿时犹如炸开了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