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
而供奉她就能是国泰民安,那可就给她戴高帽了,不过她也不惧就是。
看似宴会的气氛已降到最低,但随着鼓乐之声一响,又在一列的宫女体态轻盈、容貌娇俏的献来珍馐美馔。
方才一个个恨不得以头抢地求陛下平怒的官员都是很快收拾好情绪。
只可惜真人喜宁静,不喜人多开闹,故而请辞。
陛下依依不舍的亲自将其送出殿舍。
自此玄微真人入居宫中,坐镇集灵台,以皇帝亲自下令直言是整个朝堂、大乾上下供奉,此等荣耀无人能及。
皇帝有言请教,让其授业讲道也是亲自前往,甚至若非真人再三婉拒,都要以弟子礼相对。
此等华荣,莫说是本朝,纵观上下数朝,又有哪位方士可比之相提并论。
最主要是其展现出来的能力不像是虚假戏法,欺骗君上。
故此便是迂腐古臣也不敢动不动来个死谏,只在暗中观察中。
“她怎么就成了真人”
居室之中,侯夫人又再一次喃喃的似自言自语,又似问身边之人。
“娘亲”谭茗玉跪坐在她身旁,不安唤道。
候夫人一眨眼,看到她面带憔悴,握住她的柔荑,两人执手相对无言。
谭茗玉启唇,未言泪先流,“娘亲,六妹妹如今成了陛下所信任真人,这是大好之事。
当日、当日那事无人胆敢再论,可如何就成了我之错,败坏的是我的名声,如今”
她抬起红肿的眼睛,一贯明如秋水般的眸子此时盛满了委屈。
被这样眼神所望,侯夫人一腔爱女之心压下心中这段日子来日益加重的不解和苦闷。
“好孩子,怎么会是你的错”
“那六妹妹”谭茗玉试探的问道。
侯夫人沉默良久,才叹息道“她是真人,是被一国之君礼遇的大师。
我本是要将她带回来严加看管,若再佐不回性子,也只能送出侯府,但如今她又岂是小小侯府所能管束的。”
她说着忍不住又长叹一声。
谭茗玉一颗心铁宕起伏,不敢再行试探,眼看母亲面露疲倦之色,轻轻的给她揉捏双肩,又缓缓的摩擦头部。
直到双臂无力发麻,眼看侯夫人有所展颜,又连忙说了几句贴心话,刻意的放软了娇软的嗓音。
但却没有往往日得到回应。
谭茗玉失落不安而又一身筋疲力尽的回到自己房中,呆呆一坐便已至傍晚,主院那边没传来吩咐一同用膳。
委屈难言顿时盈满心头,草草用过一人的晚饭,去进了内室中。
驱退侍女,一人身披外衫站在窗台后。
“在看什么”
视野前方稍显凋零的夜景忽的一晃,略带清冷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
谭茗玉抬目望去,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晋王低笑一声,抬手便伸向窗台,近向她脸蛋。
谭茗玉一惊,连忙朝边退去。
她刚站稳,晋王已是跃进了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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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茗玉咬着下唇,却是上前将支起的窗格放下,耳边低低的笑声仿佛羽毛般撩拨在心上。
“见你面有郁色,什么事让本王的小玉儿这般闷闷不乐”
“谁是你的小玉儿”谭茗玉垂着眼,面露绯红。
听着耳边低沉透着宠溺的笑声,她眼神一闪,眼帘低垂,闪动的烛光映照下,半张玉颜红润柔美。
“我在想六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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