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朝廷的人前去清场的时候,哪里看到什么半个锦衣卫?看到的分明只是一些围观看热闹的老百姓。
时候还是通过知情人透露才知道,那哪里是什么看热闹的老百姓,分明就是锦衣卫的那群刽子手。
传闻究竟是真是假,老鼠脸无从得知,但从许多故事中得来的锦衣卫信息几乎都是乔装打扮,比普通人更加普通,生怕被人发现哪里与常人不一样,而坏了许多大行动。
如同面前这位这般生怕别人不知不识的家伙,锦衣卫?
老鼠脸打死都不相信。
故此,老鼠脸心中已放下了八九分的心。
眼下也不是太忙的时候,正好这一桌子酒菜也让他有些肚子里蛔虫折腾,须知纵然最近赚了不少银子,可真让老鼠脸自己花钱买这么大一桌子酒菜,他还真不一定舍得。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说那些废话干啥,赶紧的,酒满上,二话不说先来三杯。”
酒是上好的老窖,三杯酒下肚,老鼠脸便觉得肚子里一阵火辣辣。
“好酒。”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大笑。
酒后话匣子彻底打开,王初一自萧无忌那里学到的酒场本事今日里却是发挥了大作用。
二话不说先天南海北忽悠一通,从京城皇宫金碧辉煌说到京城之中的繁华似锦,直说的老鼠脸一愣一愣。
京城繁花似锦他倒是清楚,可这深宫大院的金碧辉煌又从何处能得知?当下听王初一说的头头是道,不禁心神向往。
再加上这几杯酒下肚,心中更是豪气干云。
老鼠脸酒劲上头,将酒杯往桌上一放,骂骂咧咧道:“他奶奶的,兄弟,不瞒你说,老子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从宫里面出来的那些人,平日里趾高气扬,走路鼻孔朝天,生怕别人瞧不清楚他们的模样,就说去年咱们酒楼里来了一个自称是宫里办差的小太监,说是要给掌管太监买酒,一进门便大呼小叫,气的老子差点没一条板凳砸过去,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就从这件事开始,老子对皇宫里的人就根本没什么好印象。”
意外之喜的王初一道:“哦?总管太监?”
老鼠脸愤愤不平道:“可不是嘛,那死太监别的都不好,只好喝酒,每个月都要从咱们这里打上好几坛好酒,若是规规矩矩按价钱给了也就罢了,可兄弟你猜怎么着?非但没给一分钱,反而还逼的咱们掌柜倒给他们拿银子,美其名曰宫里大太监看上的酒,这是给咱们面子,我呸,这群不要脸的死阴阳人,活该被送进宫切掉那玩意儿。”
“可不敢乱说话。”
王初一故意低声提醒。
“这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到了,借此大做文章,到时候怕是会惹火上身哪,虽然说兄弟我也十分讨厌这些个不男不女的阉人。”
越发觉得王初一与自己臭味相投的老鼠脸豪气道:“兄弟莫怕,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尽管说就是,不怕被人知道,反正就让那死老太监还有那个小太监嘚瑟吧,算算时间,也嘚瑟不了几日了,将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
王初一心下一惊。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般一顿酒居然套出来两个如此有用的情报。
掌管太监喜欢喝酒,倒不如投其所好,如此也好查清楚那口箱子的去向。
至于这嘚瑟不了几日,大概说的便是京城之中的这场大阴谋。
“我说兄弟,你这话啥意思我咋听不明白?”王初一皱起了眉头,十分疑惑的问道。
此时的老鼠脸越说越激动,须知他本就不是什么擅长心术的人,否则又怎会只做一些最下作的事情?见面前这嚣张跋扈又极对胃口的家伙,从最开始的使唤到现在的兄弟相称,甚至还有些唯唯诺诺,老鼠脸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