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燕国的反应。
燕国会不会出兵,司徒家会不会倒向燕国,他们其实早就考虑到了。
可能,司徒雷最后的雄起是他们没有料到的,但这一场败仗可能对叛逆的军心是一场沉重的打击,但绝对不至于让野人真正的伤筋动骨。
那位野人王既然已经算到了大燕军队会入成帮忙作战,就不会没谋划后手。”
将未来的赌注压在敌人的“聪慧”上,这吃相和立场,显然是过于难看了一些,但在场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
盛乐城需要战争,需要靠对外战争去掠夺人口、物资等等的一切,如果没有战争,那就只能裁兵了,或者按照四娘所说的,将一部分的兵员转入“屯垦”的模式。
但大家心里都清楚的是,这样一来,就真的和普通的军阀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看起来比昔日乾国三边的那些被当地官府大族拿来当“劳夫”的边军,好看那么一丢丢而已。
想培养出新的一支镇北军或者靖南军,几乎就是奢望。
瞎子此时开口道:
“主上,属下观看大皇子统兵以来的一举一动,发现大皇子这次是本着稳扎稳打的方针来的,不会轻易涉险,想要以大势压迫野人和成国的叛逆。
所以,他出错的可能性,不大。”
原本以为皇子领兵,想出风头的可能性会比较大,外加燕人的战争方式又以骑兵奔袭为主,但大皇子实际上却“苟”了起来。
这是真的苟,麾下十五万大军,就算镇北军只有五万,燕国地方郡兵战斗力不行,但再不行,那也是和镇北军靖南军相比,你总不可能认为这些郡兵的战斗力会比成国的叛军差吧?
再者,野人不耐打,也是出了名的,这一点,哪怕他们入关了,也依旧没有改变掉既定印象。
在朝野和民间主流舆论看来,野人这次之所以能入关,也是因为司徒家那两个活宝做了带路党,放其入关罢了。
咱靖南侯爷不是就率了三万骑就将他们老家雪原杀翻了天么,缴获了大批的牛羊马匹,直接使得这段时间羊肉的价格开始了大跳水。
大皇子则不然,他就是一步一步来,先锋军去了颖都后,大军依旧保持着良好的节奏,每到一处地方,先和地方做交接,司徒家原本的地方官吏体系保持不变,然后粮草筹措,大军补给,民夫征发等等全都进行得有条不紊。
知道的,晓得大皇子是来打仗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跑过来接收产业的。
“再看看吧,不急。”
郑凡又张弓搭箭,射出一箭后,道:
“咱们东边不是有司徒家的一座军镇么?”
“是,主上,叫宁边城,原本应该有五千多驻军,但这时应该抽调走了绝大部分了。”梁程回答道。
“派出一些兵马,去帮忙接收一下,顺带扩张一下咱们影响力的辐射范围。”
“这样,合适么?”薛三问道。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司徒家都内附了,对面也就变成了大燕国土,咱们这是帮忙去协防,又不是去抢地盘。”
“属下明白了。”
“嗯,如果对方不识时务,就给他点颜色看看,安一个叛逆的罪名,剿了便是。”
“是,属下晓得。”
“另外,再派个一两千的兵马,往成国里面探一探,构筑一下咱们的驿站线路,否则前面的军情传递回来速度还是慢了点。
如果碰上大皇子的哨骑询问,就说我们是主动帮大皇子的大军掩护侧翼。
大皇子既然要我们帮他守好后门,就不会在此时因为这些小事情难为我们,至于秋后,呵呵,秋后再说吧。”
薛三感慨道:
“主上,您刚刚说这些话时,真的很有厂公奸佞的味道,再配上这一套四娘亲自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