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
“臣刚刚已经说了,如果可以选,臣会那样选的,但现在,是没得选了,臣这三个不争气的儿子,都卷入了这件事之中。
臣如果再继续什么事都不做,
那么,
燕人赢了,依照燕人太守在颖都之行事,我朴家,必然难逃清算,陛下也不会再顾念什么旧情体面了。
乾楚赢了,仨儿子这牌坊立不起来,楚人会记得当年我废掉先国主的仇的,这仨崽子怎么被人玩儿死都不晓得。
不做,是死,那就……做吧。
朴家会在今日之后,举家搬至乾国请求内附,不求勋贵之位,只求一个富家翁了。”
国主听完这些话,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似乎,理解了。
“当初咱们逼死皇兄时,是朕给皇兄准备的白绫,我梁国虽是小国,对外虽只能称国主不能称皇帝,但到底也算是一方天子;
天子,当有天子的死法,兵铁加身,非天子死法,还请,国相成全。”
“自然。”
有侍卫送上了白绫;
国主一边给白绫打着结一边自嘲道:“朕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一切,却没料到,朕身边本该最信任的这支兵马,竟然一直是你的人。
是了,
当初皇兄可能也是这般讶然的吧,朕到底是走了皇兄的老路。”
老国相有些疲惫地看着前方,开口道:“陛下已经做得很好了,梁国的军队,除了蒲将军的那一支,基本都忠于陛下了。
陛下一边倒向燕人,借燕人之力帮助自己掌握兵权,确实是一记妙招,臣,佩服的。”
“但,姜终究还是老的辣。”
老国相笑了,道:“身为权臣,侍奉了数代梁国国君,总该有几个猫鼠洞预留着的,自古以来,权臣,难有什么好下场。”
白绫打好了,
皇帝自己将白绫挂了上去,有人送上了椅子。
皇帝脚踩在椅子上,
看着四周站着的这些人,
问道;
“你们,能赢么?”
谢玉安将橘肉送到身边一护卫手里,开口道:“我可以给陛下您一个机会。”
仓促的政变,固然爽利,也成功了。
但梁国的军队,很难在短时间内调动起来,就算强行调动了,能出几分力气也未可知。
哪怕,在谢玉安的谋划里,梁国的军队至多也就当当仆从兵的样子,但有总比没有好。
“朕,是天子。”
梁国国主开口道,
“你们若是事先与朕商议,朕兴许会考虑,现在,朕,不会考虑了,朕的儿子,还在燕京,朕这个当爹的,不能对不起他。”
谢玉安耸了耸肩,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他没去辩论说,您还有俩儿子就在这皇宫内,就在他们手中。
因为谢玉安清楚,嫡子,才是真正的子嗣传承,法统所在,其余的儿子,很多时候都是凑数用的。
虽有意外,但道理永恒;
君不见燕国那位新君自己虽然不是嫡子,但其登基后马上就立自己嫡长子为太子了么?
梁国国主深吸一口气,
闭上了眼,
道:
“朕,在下面,等着你们!”
椅子被自己踢倒,
人悬于上;
走得虽然洒脱,但依旧经历了挣扎、反抗、狰狞、扭曲;
最后,
不动了。
“来呀,梁国国主病故,请皇子登基,发国丧于内外!”
喊完这句话后,
谢玉安推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