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的是谁,
为的,
就是眼前这个青年。
“我自己觉得是假的,可他们,比我还信是真的,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梦里什么都有,
可梦醒后,什么又都没来。
我甚至怀疑自己得了癔症,是个痴傻疯子。
但遇到他们后,
我才发现,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一群人,比我还更像疯子。
对了,
陛下,
您相信天意么?”
楚皇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二十年前,说燕国要一统诸夏是天意,谁会信?”
“陛下您并未回答我的问题,您相信么?”
“朕,相信是有的,但信不信,看人。”
“和陛下您说话,确实比和他们说话,要有意思得多,有些事情,在他们眼里,是完全不容亵渎的。
”
“他们,是输不起。”
“对,就是输不起,已经压上了一切,不仅不允许自己输,还不允许这赌桌,压根就不存在。”
“你呢,不信?”楚皇问道。
“我和陛下您一样,是信有天命的,也信这头顶苍穹,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但……”
“但什么?”
“人定胜天这四个字,听起来有些太假大空了,但换个方式去想想,为何数千年来,无论是民间黔首还是身处高端的炼气士;
他们总是会对这头顶的苍穹,对那浩渺的天意天命,带着一种近乎是发自骨子里的敬畏?”
楚皇略作沉吟,
回答道:
“许是因为这天意,从未输过。”
黄郎也学着楚皇先前的样子,点头再接摇头,
意味深长道:
“因为哪怕它输过,也没人能知道啊。”
黄郎投子认输,
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道:
“自古以来,
谁赢了,
谁不就是天命所归么?”
这时,
酒翁身形出现在高台上,
禀报道:
“主上,起风了。”
“对了酒翁,我刚有了个名字,叫黄郎,郎君的郎。”
“好名字。”
黄郎指了指酒翁,对着楚皇摊了摊手。
而酒翁的目光,一直落在楚皇身上。
黄郎则伸手问道:
“确定了么?”
“已经有人去了,得等入阵后,才能确保安稳。”
“好。”
酒翁下了高台。
黄郎则看向楚皇,问道:“陛下是否需要歇歇?”
“还没到我那外甥女承受的临界点,再多给点儿吧。”
“陛下可真是位好舅舅。”
“现在说这些,本就没什么意义了。”
“是,就算您现在停止了,那位摄政王也不会知道,除非您和他,早就有了默契,可若是有默契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来。”
楚皇两鬓的白发开始飘起,
伸手,
收拾起棋盘上的棋子,
道:
“我这个妹婿的脾气,以前我不是很懂,现在,我觉得自己算懂了,正如你前些日子所说的那样,他来,只是想拍死我,同时,也是想拍死你们。
他和其他枭雄不同,
他有致命的弱点,
那就是……看似冷酷,实则又很注重家人亲情。”
黄郎则道:
“但同时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