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跟你又是什么关系？”钟晴冷声。

“你是我妻子。”

“妻子？”钟晴失笑着，悲凉地看着慕程洛，“知道吗？我很爱你，但我跟你在一起除了开心快乐外，更多的是糟心。分分合合这么多次，我以为我们可以一辈子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最后呢，你给了我什么？”

“易刚做错了事，你要包庇吗？”慕程洛沉声，“钟晴，你重亲情，我知道，但请你理智一些，明白吗？”

“理智？”钟晴嗤笑着，“让我眼睁睁看着我爸被逼上绝路，然后我无动于衷，这就是理智？我告诉你，我不想成为这种理智的人。”

“别转移话题，我在问你跟那个莫轩的关系，你跟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慕程洛重新将话题扯了回来。

钟晴不以为意地望着慕程洛，“你看到的，就是真相。”

“你跟那个莫轩在一起了？”

“这跟你有关系吗？”钟晴挑眉，“除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慕程洛，我之所以还在这里跟你心平气和地说话，这就是我最后的一丝理智。”

“什么意思？”慕程洛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钟晴的脸上，第一次见到她那么悲伤和绝决的神情。

“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钟晴眼眶通红地看着慕程洛，“我表达得清楚吗？我可以把一切给你，我甚至可以放弃易家的一切，同样的，我也可以把一切收回。我们在一起，彼此伤害，彼此折磨，够了，真得够了！。”

钟晴自嘲地笑着，“好可悲，每次下定决心跟你好好过日子的时候，总会发现，原来我们一直都不合适。”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好好考虑清楚后再决定。”慕程洛低声，“你现在因为易刚的事情，脑子不够冷静。”

“我不需要冷静。”钟晴心如死灰地说着，“我累了，这次真得累了。”

“钟晴！”慕程洛上前，钟晴下意识地退后几步，与他保持着距离，嘶声道“别再抱我，别再哄我，别再骗我，我求你了，慕程洛。那天在医院的时候，我在我爸面前，在你跟他之间，我选了你。但是今天，在你面前，我告诉你，我选择我爸。”

“所以，你已经想清楚了？”慕程洛再次询问。

钟晴点头，“好聚好散吧！”

说完，钟晴将车钥匙递给慕程洛，情绪慢慢地平稳了下来，她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神彩，落寞地低垂着双眸。

“我们之间没有婚姻关系，也没有财产纠葛，剩下的也只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你放心，孩子生下来后，我会告诉孩子，你是他的爸爸，我不会让我身上的悲剧在孩子身上重演一遍。”

慕程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钟晴的脸上，他很想上去安抚她，可此刻她的内心是抗拒的，过份的强硬只会让她更加反抗。

钟晴深吸了一下鼻子，缓缓地吐了一下气息，“好了，把话说开了，和平的分开，这才是慕程洛应该有的气度。”

听到最后的通牒，慕程洛俊脸一沉，他就是爱得太小心翼翼了，才会让彼此一次次因为一些事情而产生误会。

他上前，用力地将还没反过来的钟晴拥抱在怀里。

钟晴挣扎着，当哭泣声传到慕程洛的耳中后，他又舍不得让她哭，只能缓缓地松开手。

慕程洛退后两步，平静地看着钟晴，“如果你在我身边真得这么痛苦的话，我放手。”

当那“放手”说出来的时候，钟晴的心中五味杂陈。

她疲惫地笑了笑，“谢谢！”

钟晴转身，经过慕程洛的身后准备离开，却被他叫住了。

“不能明天走吗？”慕程洛低声问着。

钟晴背对着他，“现在走跟明天走，会有区别吗？”

“没区别。”

钟晴苦笑着，是啊，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