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武道圈子新闻集中爆炸的日子,从奉兽神四处作乱而后留下一堆烂摊子,再到华夏宗师齐至云南行省平掉八分之一个南蛮森林收场,好事者均是恨不得自己多生几幅嘴耳。
相比较而言层次较低的燕山约战本应是被遮蔽掉些光彩,但华夏终究是不乏有心者,细细品味一番,立觉出燕山约战其战略意义之所在,若是那一战太叔家族大获全胜,那一批帝都膏粱子弟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南蛮一役,帝都的一票宗师怕都是得投鼠忌器了些。
也因此燕山约战事件同样为人所津津乐道,只是最受人瞩目的对象可不再是约战本身的解千愁太叔习武二人,而是那在燕山一连斩杀数位武道大师的金绳银梭。
李天怎能不惊,心中疾呼出门没看黄历,这煞星不好好待在南京安全市,跑到成都来作甚?
别看李天他自身乃是小圆满境的武道大师实力,而眼前这项尘在燕山坐灵台上虽是战绩斐然,可最出彩的战绩也不过击毙一名小成境的太叔刀打,外加一个算不得杀伐战绩的接下了宗师一击,没证据表明这不过进入武道宗师数天之久的年轻小辈,已是逆天到能将小圆满斩于刀下了。
可李天还是慌。
他怎能不慌,这要是身处荒野他还能搏上一搏杀人越货的勾当,可在这成都安全市?除非他能悄无声息地秒杀掉项尘,否则两个武道大师死斗的动静还不知要殃及多少人,没两分钟怕就是要吸引来了宗师,到时候罪名一扣,他李天哪还有什么擎天道场场主的滋润生活,怕不是得被强行征召到战争一线?
秒杀项尘?宗师都没能做到,他李天凭什么?真当有好事者给他个擎天碑掌的名号,就真能与天齐头了不成?
李天心思如电,今日自己肯定是奈何不了项尘如何了,而要是他再表现出什么心思,恐怕会被人给记在心里,虽未听说项尘是个小肚鸡肠之辈,可也从没人认定他宽宏大量。
两人一样,都是武道大师,可两人又不一样。
李天拿捏出个自认和善至极的表情,悻悻道“咳咳,误会,都是误会。”
什么他娘的天大机缘,简直就是个天大麻烦,李天独角戏般在项尘的冷眼注视之下攀了攀关系又唠了唠家常,最后实在受不了周围逐渐聚集起一众会员的指指点点,以及面前这按年龄比他儿子还小些青年眼中的嘲弄,风紧扯呼快步离去。
项尘当然对他没好眼色给。
不谈此人刚刚就没打什么好心思,单是项尘先前听到的擎天道场与长孙家的那些恩怨,就让项尘心生厌恶。
可正如李天奈何不了他一般,他同样拿李天没什么办法。
转身开门,不理会尚未散去的一众会员对他身份的猜测,项尘重回修炼室之中。
接下来的日子怕也是段枯燥时日,只等众人修炼齐整,才能再次出征。
…………
破坏永远比创造容易得多。
奉兽神一票人虽是筹划多年,可真正实施起来不过是一日时间罢了,这一日华夏所受的创伤,无论是物质层面还是人民的精神层面,都需要不知多久的时日来弥补。
好在战神仍在,好在雄主仍在。
剑主返回了魔都,来自海岸线的威胁时刻都在,这么多年近海异兽中的王级异兽也算和人类达成了某种共识,人类的雄主和战神不入近海大肆杀戮,近海的异兽也不肆虐华夏所有临海地段,而是颇有默契地将战场放在了魔都外之外,长江和钱塘江的入海口处耸立的永安关,埋葬了不知多少人兽尸体。
剑主不能长离永安关。
军神则是返回帝都修养,这位年迈老雄主在南蛮一役尽了移山回海之力,却也暴露出自身终究年岁已高力不从心的问题。
内蒙与天山方面虽然这两年战事平稳,可前者毗邻外蒙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