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答了学生们的问题,将他们遣散放课。
下了学堂的孩子们飞奔出来,见到唐玉斐时挨个礼礼貌貌地打招呼:“师母好!”
唐玉斐也已经习惯,都笑着应了。
最后一个出来的才是殷不疑,他执了两卷书和一叠卷子大步行来,问道:“等了很久么?”
只站了这么会儿,唐玉斐的额角已经渗出些薄汗,殷不疑便从袖中取了随身绢帕,替她细细擦了。
“没有,我刚来。”唐玉斐说着摘下腰间的小水壶递给他,里面装着的是酸梅汤,酸甜解暑。
“喏,给你带的,还冰着呢。”
殷不疑接过之后小抿了两口,又将水壶递还给她。
他不贪凉,也不贪嘴,只是唐玉斐有兴趣给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唐玉斐也知道他就是尝尝,再把水壶接回来说道:“来时已经喝了一大份了,迟点再喝吧,肚子都撑了。”
殷不疑便笑着点点头。
两人并肩往回走,唐玉斐会同他说些今日出诊碰到的趣事。
谁家小孩腹疼不止,肚子鼓了个包。家人还以为是生了恶疾,谁知是只进不出,腹中杂质堆积太多了。
谁家姑娘胳膊上生了疹子,日都没好,奇痒难耐,她便用药草替她调制了盒药膏,让她日日涂抹。
殷不疑静静听完,这才开口跟她讨论学堂里的事。
“明日放课会晚一些,你不用来接我。学生刚小考完,有个家长会。”
“家长会”这一说法是唐玉斐提出来的,同学生的父母定期交流一次,能让他们知晓自家孩子在学堂里的情况如何,课业如何。
当然,考卷要让父母签字也是她给的建议。
江城人家都很关注自家孩子的课业,对“家长会”一事也很看重。
唐玉斐点头应好,又挨的离殷不疑近了些。
不知道为什么,靠近殷不疑的时候,夏日的酷暑也能减弱许多,她觉得很舒服。
两人回到家时天色未暗,殷不疑还要批改卷子,就换唐玉斐去厨房做饭,之后两人直接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吃了。
饭毕后,殷不疑点了盏烛火温书,唐玉斐就在一旁安静修炼。
数月来的每一日都是这样平静安和的度过,一如江城普通人家。
而听闻这宅子不干净的人本以为他们在这里也住不了多久,但偶尔开门时,他们见原本荒凉的宅邸已经被二人打扮的十分漂亮温馨。待到种下的丝瓜和番茄熟了,唐玉斐还会亲自登门,送去给周围邻居。
他们一个是先生,一个是医师,又都相貌极好,性格温和,同傍水而居脾性如水的江城人很合得来,江城人也很快接纳了他们。
南方多水,时常会逢阴雨天,隔天下午乌云便笼罩江城上空,遮盖了炎炎烈日。
不久后便是细雨绵绵,如毫如絮,清凉的雨丝给晒的发烫的地面带来几许凉意。
学堂放课后,学生们从堂内出去,个个有些忐忑地站在廊中,而他们早已等候在外的父母便找到自家孩子的位置坐下。
殷不疑将小考的考卷一一分发下来,逐个讲述学生近段时间的情况。
他语气温和,谈吐文雅,向来是鼓励和夸赞居多,家长们听的连连点头,神情也放松不少。
待到家长会结束后,屋外的雨势反而更大了些,使得光线有些昏暗。
一些不急着走的家长便在学堂内稍作停留,几个妇人打扮的女子牵着自家孩子,略带好奇地同这位温和有礼的先生聊起了天。
“殷先生,你家夫人今日没来接你吗?你可带伞了?”
殷不疑轻点了头:“带了的,今日放课晚,我便没让她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