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沈娇娘瞥了他一眼,问道:“姜国公这是做什么?谁说要你联系了?谁说要同你一同出游了?”
“是,是我给娇娘你做马夫,可不是一道出游。”姜越之深谙与沈娇娘的相处之道,觍着脸笑眯眯地将手里的玉佩递给了沈娇娘。
这是傅长缨的信物。
沈娇娘认识,所以多看了一眼,又问:“傅长缨的东西怎么在你手里?说起来,我一直没见到他,怎么,故意在躲着我?”
“也不算故意。”姜越之耸了耸肩,回答道:“他觉得自己愧对于你,所以一直没好意思出来见你,眼下知道你要离开长安,所以愿意将手里的力量借给你,让你将来行事方便。”
“你又知道我要离开长安了?说不准我就愿意留在皇宫里了呢?”沈娇娘一边收了玉佩,一边白了姜越之一眼,领着七香和五铢往前走。
姜越之嘿嘿笑了一声,快步跟上,走在沈娇娘右边,说:“娇娘若是想要留在皇宫,那时便不会因为我带你离开而日渐好转了。对了,听说江南如今风景秀丽,我为娇娘驱车,咱们一道去江南如何?”
说完,他余光瞟了一眼后头七香怀里的孩子,继续道:“带着他,让他领略一下江南风光,开阔一下阅历。”
“小孩子能有什么阅历。”沈娇娘不冷不热地说道。
然而即便是沈娇娘一脸冷漠,姜越之也依旧是笑眯眯地继续说着话,并不气馁。
沈家的人是不知道沈逸茗的存在的,沈娇娘也不打算让他们知道。不,应该说,沈娇娘并不打算将沈逸茗的存在暴露在人前。这样的话,不管是对沈家,还是对沈逸茗,都是一件好事。
所以沈娇娘并没有去城郊见沈家人,而是直接坐上了南行的马车,带着七香和五铢,带着孩子,在姜越之的驱车之下,轻装出发了。
长安往南,越走,这雨也就下的越勤。
沈逸茗就像是喜欢这淅淅沥沥的小雨一样,一到下雨天,便乐得咯咯直笑,在七香怀里张牙舞爪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和小姑姑一个样子。”沈娇娘单手撑着头,七分怀念,三分感叹地看着闹腾的沈逸茗说道:“我还小的时候,小姑姑便喜欢带着我踩雨,玩得浑身湿哒哒的,最后被母亲训斥的,却只有我一个。”
姜越之披着蓑衣,在外面时而扬手一鞭,听着马车里头沈娇娘的声音,嘴角稍稍勾起。
他们的马车在雨天像是一朵小小的乌云,在山野间,草地上疾驰而过,留下几道深深浅浅的车辙,溅起一路泥点子。
沈清欢当日守在城郊,没能见到沈娇娘,眼泪登时就涌了上来。
“欢姐儿又怎么了?”沈清芳快步过来,伸手搭在沈清芳肩头,偏头摸了摸她湿润的脸庞,说:“娇娘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想来是有什么事着急着走,才会不来见我们,又不是对我们有气。”
“怎么不是有气?”沈清欢哽咽道:“娇娘吃了那么多的苦,到头来,沈家一点忙也帮不上,却还要拖累她,让她不得不因此而避走他乡。”
外头盛传,是沈家这风头又起了,这沈祭酒才不得不辞官离开长安,以保沈家太平。
在岭南闯荡了这么几年的沈清欢其实并没有练就什么心眼儿,她一听就全信,这心里惴惴不安的,赶忙就拖着沈清芳去找姜越之,求着他帮忙与宫里的沈娇娘搭线。
本来一路上已经被沈清芳给劝得放下了心的沈清芳一见沈娇娘没来,登时心里这石头又悬起了,泪眼婆娑,恨不得哭上一哭才好。
“好了,欢姐儿,娇娘绝不会恨我们。”沈清芳抱了抱沈清欢,冲着远处的沈泽励使眼色的同时,宽慰沈清欢道:“你想,当初那么危极的时候,娇娘都不曾怨恨我们,如今又怎么会?我们只需要在长安做好自己份内的事,等娇娘什么时候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