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想要下楼,可那些人堵着不给她下去的机会。
“我要是你,我就离四少远远的。”
任苒看着一个女人的嘴唇在蠕动,她毫不客气地回道,“你确实不是我,但你还是得离他远远的,凌呈羡能看上夏家,并不代表能看上你。”
“你——”女人气得还不上口来。
旁边的同伴看热闹不嫌事大,“你这人可真狡猾,你想说四少看中的是夏家,而不是匀颂了?”
这难道不是心知肚明的事吗?
夏匀颂握紧手机,她心里还藏着别的事,再说一会凌呈羡就要到了,在这种时候找任苒的麻烦恐怕不行。
“走吧,她好歹是孙阿姨请来的家庭医生。”
“匀颂,你怕她做什么?你才是凌家未来的太太……”
任苒潭底漾起冷笑,她跟这帮人是无冤无仇,可她们分明是假借着要给夏匀颂出气,而来找她的难堪。
她没有得罪过她们,但仅仅因为看不上三个字,她们就想将她侮辱到底。
“我们给她点颜色瞧瞧。”
旁边就是一间客房,之前说话的女人上前,想要将任苒推进去。“扒光她的衣服,看她怎么出门!”
“好啊,姐妹们上!”
任苒往后退了步,她转过身似是想逃,那女人一把握住她的肩膀。
任苒将手摸进包里,一个漂亮的转身后将辣椒水对准女人的脸。
对方想要闭眼都来不及了,就听得惨叫声震得楼下都能听见,“我的眼睛要瞎了,啊……好痛啊!”
夏匀颂大惊,看到朋友双手捂住脸,痛得原地在打圈。
“怎么了?怎么回事?”另外几人看到任苒手里的东西,谁也不敢上前。
“你也不用这么叫唤,”任苒扬了扬手里的瓶子。“辣椒水罢了,过半个小时自然会好,你现在去冲冲冷水,说不定能缓解下疼痛。”
“你太过分了!”夏匀颂过去搂着朋友的肩膀,怒目瞪着任苒。
“是,她要扒我衣服她就不过分。”她握着那罐喷雾往前走,那些女人见状散开,只是嘴里还在骂着。“乡巴佬,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任苒走到楼梯口,停住脚步,她转身看向那帮人,她们纷纷往后退着。
这里头的人,除了夏匀颂之外,又有几家家境比任家好呢?
只不过谁都知道任家有个不受宠的女儿,可以随意欺辱罢了。
夏匀颂找到夏母,将她拉到边上,语气急迫地说道。“妈,您把项链拿下来吧。”
“为什么?”夏太太赶紧捂住脖子,“你爸送了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就是让我出门戴的。”
“你……你今天别戴了。”
夏匀颂完全不知道任苒会来,更想不到凌呈羡也要来,那她做的这些事还能藏得住吗?
“你这丫头,奇奇怪怪的。”夏太太根本不搭理她。
任苒这会还不能走,她到外面去透口风。
其实自打她从匣浜村搬回任家后,这种声音就总是在她耳边,尽管听麻木了,可谁能做到面对别人的肆意谩骂还能微笑呢?
她蹲在地上,看着孙家花园里快要被晒干的几朵花出神。
一道黑影打在她的头顶上方,任苒没有抬头,男人走近些,“这是干什么?”
任苒听这声音就能知道是谁了。“你赶紧进去吧,夏小姐在里面。”
他当然知道,凌呈羡蹲下身,任苒赶紧往旁边退,可她蹲得腿麻,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别靠我这么近。”
“你瞧你,我也没对你做什么,我们好歹认识一场,说说话不行?”
任苒平时跟凌呈羡算是刻意在保持距离了,可夏匀颂那边还是咬她咬得那么紧,这要再看到他们有个亲近的动作,那不